濮阳城为敌军所夺,他的左肩也被黄忠射伤。麴义自带兵以来,都是他打别人主意,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。
现在让他撤离,他哪会甘心!
更何况,他也不能走。
“儁乂,你看地图,兖州的东郡与冀州相连。假使我们现在撤了,吕布势必会顺着东郡往冀州方向进行侵蚀,你以为他动用十几万的兵马,是来打濮阳?他是想趁着咱们主公与公孙瓒交火的时机,来打冀州,他野心可大着呢!”
麴义看得透彻,道破吕布此番意图。
张郃闻言一惊,“那咱们该如何是好?”
麴义摆了摆手,示意张郃不必诧异,摆出成竹在胸的模样:“放心,吕布到这里还有一段时日。我已经派人去向主公禀报,让主公把河间国和魏郡两地的兵马予我调遣。我要亲手拿回濮阳,并且在这里阻击不可一世的吕布!”
声音不大,却是信心十足。
张郃听来,心中莫名有种悬吊吊的感觉。
麴义统兵打仗的本事,张郃自叹弗如,可问题在于,麴义平日里太过膨胀,好多人都被他得罪光了,袁绍行事素来优柔寡断,岂会轻易的把两地兵马大权给他。
这些年,袁绍表面上重用麴义,可同样也在暗地里提防着他。
麴义有过前科,当年的韩馥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此时,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聒噪之声。
麴义刚想出帐查看,便有士卒跑进来抱拳禀道:“将军,敌将在我军营外搦战,陈将军派卑职来问您,是否应战。”
“敌将何人?”
“就是昨夜射伤您的那个。”
砰!
听得这个回复,麴义猛地握紧拳头,重重锤在桌面,咬牙怒骂:“简直欺人太甚!”
随后,麴义命人将麾下的校官、军侯全部召来帐内,目光扫过一圈,麴义大声问道:“可有人愿替本将军前去斩了黄忠?”
话音刚落,便有人抱拳出列:“末将愿往!”
麴义视之,乃是他帐下军司马方贲。此人擅使长刀,在河北一带颇有威名。
“好,你若能斩杀敌将,吾定向主公奏封你为校尉!”
为了振奋士气,麴义也是允下要职。
方贲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根本不将黄忠放在眼里,丢下一句:“将军稍侯,吾去去便回。”
说完,提着长刀掀帐而去。
咚咚~咚咚咚咚~~~
一通鼓毕。
麴义还在想方贲多少回合可以获胜,结果立马便有士卒急忙跑来,抱拳禀报:“将军,方贲与敌将交锋仅一合,就被斩于马下!”
什么!
帐内诸人听得这个消息,皆是倒吸凉气,一片哗然。
麴义揉了揉发胀的脑袋,有些头疼,黄忠的实力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上百倍。记得当初在野外伏击的时候,麴义可是差点就射杀了黄忠,当时他还觉得,黄忠也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厉害。
如今看来,当真是小觑了此人。
“还有谁愿去破敌?”
麴义重新问了一遍。
这回,帐内校官们都学乖了,没人吱声。
相较于升官发财,小命显然更加重要。
“将军,我去吧。”
关键时刻,张郃站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