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啊,传我命令,集结各地军队,分三路向冀州进军!”
既然人是袁绍杀的,公孙瓒当然得叫他血债血偿。
见公孙瓒如此轻易出兵,李儒赶忙劝谏:“主公,万不可轻易对冀州开战啊!”
幽州苦寒,不比冀州的底蕴深厚,要是输了一场大仗,可能五六年都缓不过来。而冀州则不同,袁绍前几年吃了那么多场败仗,现在不一样发展得声势浩大么?
在彻底拿下并州之前,李儒并不想和袁绍斗个你死我活。就算真的要打袁绍,也应该是嫁祸他人,让公孙瓒坐收渔翁之利。
随后,李儒还用曹操报父仇的事情,作了举例说明。
关靖却趁机抓住空子,冷笑起来:“李儒,听你这话里的意思,是说我家主公连曹操也不如了是吧?”
这一个屎盆子扣下来,李儒是有口难辩。
公孙瓒的脸上亦是隐隐有了几分不悦。
将公孙瓒的神情收入眼底,关靖手指李儒,接着说出个劲爆十足的消息:“主公,其实我早就怀疑,李儒是袁绍故意安插在您身边的眼线!”
听得如此污蔑,李儒气极骂道:“关靖,你胡说!”
“我胡说?嘿嘿……”
关靖干笑两声,“远的不说,就说上次龙盘之战,主公本有机会一口气杀入冀州,可是你却说孤军深入恐遭暗算,让主公和谈。后来,每当主公有讨伐冀州的念头时,也是你一次次的从中阻挠!”
“如今,你在得知主公想要进攻冀州以后,又故意将矛头引向大司马和朝廷,若不是袁绍眼线,如何会这般千方百计的替袁绍着想!”
“你是不是想等到将来袁绍侵吞幽州之时,卖掉主公,与袁绍来个里应外合!”
关靖厉声质问,丝毫不给李儒解释的机会。
每一句话,都铿锵十足,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。
“主公,请您好好回想一下,这么多年,大司马可曾亏待过主公?”关靖循循善诱,像是在向公孙瓒传达着某种信息。
听到这话的公孙瓒半敛起眸子,饱含深意的看向李儒,眼神中多了一丝猜忌。
后者连忙跪倒在地,先是磕头,然后大声表起忠心:“主公,儒所作的一切,皆是为主公所谋,绝无半点私心,请主公明鉴!”
说完,砰砰砰的又重重磕起头来。
“军师不必如此,你之前屡屡助我,我岂能不信你?”公孙瓒上前拉起李儒,好言安抚起来。
李儒正欲感激,谁料公孙瓒的后半句话,让他心凉了个彻底。
“冀州我是打定了,此番出兵,军师就不必跟着了,只管守好后方,等着我大胜凯旋便是。”
公孙瓒脸上带着笑容,可这在李儒看来,却是充满了讽刺。
很显然,公孙瓒是想将他幽禁在这里,不让他给袁绍通风报信。
李儒勉强笑了一下,内心怒吼悲啸。
为什么,为什么我穷尽心血的出谋划策,想辅佐出一位帝王,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可以完全信任我的主公!
为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