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本王答应了!”
于夫罗咬咬牙,大有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。
冒顿尚且能忍东胡之辱,区区万头牛羊,他认了。
“那我就提前在这里祝贺左贤王,荣登单于之位了。”戏策笑意盎然的说着。
吕布微皱起眉头,从心底来讲,他是不愿插手这档子事儿的。
“将军,你不是说缺个地方养马吗?我觉得朔方以北就挺好的。”戏策善意的‘提醒’起吕布,并且不忘向于夫罗诉苦起来,说几万匹战马难养,九原县外的草地都快被这群牲畜给啃秃皮了。
于夫罗心里‘咯噔’一下,戏策显然是打起了朔方北的主意。
吕布此时也点头说了起来:“本将军也听闻朔方以北乃是天然的牧场……”
不等吕布将话说完,戏策就接了过来:“如果能将朔方河口这一带的地界,划给我们。我敢保证,左贤王的计划,必定万无一失!”
于夫罗也很绝望啊。
吕布都喊了一声左贤王,他还能怎样?
为了单于之位,再忍忍吧。
等以后收编了族内各部兵马,再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便是。
反正那一带多是荒土废地,也就只能养养马了。
应下之后,于夫罗不等戏策开口,就望向严信说道:“严郡守,本王有些乏了,想歇歇。”
再待下去,指不定戏、吕二人还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。
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,才是上策。
使节来访,一般都会逗留五六天,走访巡游,享受本地的风土人情。
严信唤来两名仆从,安排了住处,让他们带着于夫罗等匈奴使节,前去歇下。
“先生,我不懂。”望着快要走至大门口的于夫罗,吕布轻声说道。
“哦?”
戏策转过头看着吕布,颇有兴趣的询问起来:“不懂什么?”
吕布将心里的疑惑如实以告:“匈奴一旦起了内乱,先生真要我出兵帮他?”
“为什么不呢?”
戏策耸了耸肩,“人家给的报酬已经够多了,再想多要只怕会是竹篮打水。”
“我讲的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吕布辩解起来。
戏策缩了缩身子,将双手拢进袖口,缓缓而谈。
“将军,你憎恶鲜卑,也不喜匈奴,那为什么不蓄养匈奴来攻克鲜卑呢?”
“南匈奴内部散乱不假,但真要凝结在一起,将会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。”
“鲜卑人虽败,却也仍有十万之众。”
“何不驱虎吞狼,以观后效。”
至于谁是虎,谁是狼,那得打过才知道。
知晓这点后,吕布恍然大悟的同时,又有了新的疑问:“那为何还要如此压榨于夫罗,不是应该助其发展才对吗?”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
戏策微微摇晃起脑袋,“再说了,匈奴人哪有信誉可言,保不准哪天就能将矛头对准我们。”
能榨一年是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