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贞俏脸羞红,又有几分沮丧:“张将军对我很好,照顾的很周到,几位夫人也常唤我去府中,她们美如天仙,气质高雅,小妹自愧不如。”
糜竺沉吟了下,叹道:“若小妹果真对张将军有意,为兄自去寻他说和,只是便是成了,也终是为人妾,恐小妹受苦……”
糜贞咬着嘴唇,低下头,声音低不可闻:“几位夫人都很好的……”
糜竺顿时明白了妹妹的心思,事实上他早在妹妹坚持跟着张辽来关中就知道了这个结果,他当初想让妹妹跟随张辽,是看重了张辽的品性和气度,但未尝不有犹疑,毕竟是为人妾,如今看到妹妹坚持,便决定说成这门亲事。
正琢磨着,外面守卫急忙来报:“张将军登门来访。”
糜竺一惊,忙起身,就看到张辽已经进门,哈哈笑道:“子仲兄,别来无恙乎?贞妹子,可见到兄长了。”
糜竺抱拳礼道:“糜竺见过将军。”
糜贞给张辽行了一礼,想到方才兄长的话,登时羞涩起来,失去了平时的落落大方。
张辽看到她面如桃花的惊艳,不由一呆,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,糜贞被张辽看的更加羞涩,急道了声“妾身去沏茶”,便急忙避到了屋中。
她这番模样,反倒让张辽老脸一红,摸了摸鼻子,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糜竺:“子仲……”
糜竺忙道:“将军且入堂上坐。”他心中却颇是高兴,他最怕张辽对自己的妹妹一点感觉都没有,但看刚才的情形,还是不错的。
这处院子是张辽给糜贞安顿的,对屋里的情形比初来乍到的糜竺还要熟悉,二人进屋就坐,糜贞端上了酒菜,又退到了里屋。
张辽便与糜竺叙旧,他心中对糜竺是很感激的,在青州大灾之时,糜竺兄妹出船出粮出力,帮了他很大的忙,而后关中大灾,糜家又出粮出车出力,不由得他不感激。
酒过三巡,张辽道:“子仲,此番不回徐州,与我做个司隶校尉功曹从事如何?”
糜竺没想到张辽会出言招揽,犹豫了下,道:“将军信重,竺自是欣喜非常,只是竺奉刘使君之命而来,不能不归。”
张辽笑道:“我与刘使君乃兄弟也,与他打个招呼便是,汝且先留下。”
“这……”糜竺沉吟了下,伏拜于席:“属下见过将军。”
张辽大笑,一把扶起他:“子仲何须如此客气,汝与我乃知己,此后便有劳处理俗务了。”
糜竺是个敦厚之人,虽然答应做了张辽的下属,但想到小妹的事,终是忍不住,又礼道:“将军,竺小妹糜贞,将军所知也,不知将军以为她如何?”
张辽正是微醉,大赞道:“贞妹子善良大方,知书达理,蕙质兰心,丽质天生,自不必说。”
糜竺紧跟着道:“如让家妹侍于榻前,不知将军是否称意?”
张辽一呆,看着糜竺认真的神情,脑海里又想起糜贞方才羞涩的神情,不由心中一热,糜贞自到河东后,常到他府中与唐婉、蔡琰、尹月、苏婳一众妻妾玩耍,与张辽也很熟了,还有过几次暧昧,张辽知道糜贞的心思,他对糜竺也很有好感,而且唐婉和蔡琰也几次提到让他将糜贞收了,但他没见到糜竺,哪能行事,只好一直拖着,此时糜竺提起,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拒绝,赧然道:“固所愿尔,求之不得,只恐委屈了令妹。”
糜竺喜道:“如此,属下便将家妹托付给将军了。”
他当即唤来糜贞,让她先拜过张辽,糜贞羞涩不堪,一双明眸对上张辽炽热的眼神,急忙低下头去,心中却是欢喜无限。
糜竺看到小妹心愿得偿,心中大是高兴,连连向张辽劝酒。
他自认看人不差,张辽是少年英雄,有雄才大略,更是顾家的人,小妹跟着他不会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