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李傕、郭汜手下的士兵,曾与张辽数度交手,自然知道张辽的可怕,凉州人的军中一直就流传着并州张辽强大的传说,此时一个照面,就余下了他们几个人,心中岂能不惧。
“张……张将军……”李暹曾在西园被张辽斩断手指,最是怨恨张辽,但此时他根本不敢流露出恨意,颤声道:“汝不是在长安,怎会在此处?”
张辽却根本懒得理会这种小人物,何况是曾经鞭打过他从弟张健的仇人,抬手就是一刀刺入了李暹的胸膛,嘴里只吐出简单的三个字:“受死吧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李暹没想到刚才还想着捉皇后立大功的自己转眼就遇到了煞神张辽,更是一句话没说就被刺死了,眼里透着惊骇和不甘,随着张辽钩镰刀抽出,倒地身亡。
李暹一死,他身边几个贼兵慌忙就逃,没逃出两步就被亲卫斩杀。
伏完赶出来时,就看到院子里一地尸体,余下的都是张辽的亲卫,他又是愕然,又是惊喜。
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乱兵惊恐的喊声:“不要过来,我等是瘟疫兵……啊!”
一个粗豪的声音大笑:“什么是瘟疫兵?我老甘好怕呀,放火!全部烧了!敢吓唬乃公,不知道乃公从来就不怕威吓。”
伏完不由无语,外面的战事很快结束,甘宁带着数十人进来,来到张辽面前:“甘宁拜见主公!”
“起来罢。”张辽看他好战的兴奋样,吩咐道:“兴霸,如今京兆尹到处都是乱兵,夜里要小心,不可大意。”
“主公放心!”甘宁仍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。
张辽摇了摇头,不再多说,他知道甘宁看似粗莽,实则狡诈的很,少年时就做匪寇,劫州郡,又做过郡丞,如果真是粗莽无智之人,恐怕早就完蛋了。
当务之急还是皇后的病情,张辽收到杜畿消息时,他已经出了长安城,身边并没有带军医,眼下反倒是他对治疗瘟疫最有经验,那些日子与左慈和张仲景多番探讨,又亲力亲为,也懂得不少诊治手段。
他正要回屋查看伏寿的情况,突然院子里一个人问道:“张将军,敢问伏皇后如何了?”
张辽一怔,这才发现跟随甘宁进院子的还有几人,衣着却似是朝臣。
一旁伏完朝此人拱了拱手:“有劳罗议郎挂怀,中宫未见好转。”
他转头向张辽低声道:“此是议郎罗邵,先前也染了疫病,被留了下来。”
张辽看了一眼罗邵几人,心里有些明白了,这几人也是被抛弃的,先前恐怕躲在周围其他地方,听到贼兵退去,赶了过来。
他朝几人点了点头,转身就向屋里走去。
“张将军且慢!”议郎罗邵又阻止了他:“却不知张将军因何要夜入中宫居处?”
张辽听他这话不对,一下子皱起眉头,扫了他一眼,按下心中不耐:“本将曾治疗瘟疫,懂得一些医术,进去自然是为皇后诊病。”
罗邵神情肃然,义正辞严:“张将军可知授受不亲,何况屋里乃是中宫,当今皇后,吾以为张将军不宜进去,否则有违礼法。”
“不错。”罗邵身旁几人纷纷附和,伏完也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“有违礼法?”张辽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,两步来到罗邵面前,看到罗邵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,抬手就是一拳。
砰!
罗邵倒地,他身旁几人无不大惊,伏完嗔目结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