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祟右侧是个胖道士,一副笑眯眯的神情,眼神却不时望年龄女子身上飘,他是于吉的族人于牙,在太平道中地位很高,只在宫祟之下。
他们三人地位最高,余下的二十多个道士,也各有男女,不过其中有巫祝打扮的,还有俗装的,各不一样,但神情却是同样的凝重与愤怒。
“道主。”一个道士恨声道:“这什么青州牧着实可恨,青州这么大,什么地方不好去,偏偏来了东莱,不过几日之间,就捣毁了我们十几处神坛,弟子损失惨重啊,道主快想想办法,这么下去我们可没法传道了。”
“是啊,道主快想想办法。”几个道士跟着哭叫。
宫祟身旁的于牙哼道:“若不是三十万教徒在兖州投靠曹操,这区区青州牧,焉敢在东莱放肆!”
宫祟睁开眼睛,缓缓道:“当初百万教徒都败于朝廷之手,而今形势更艰难,曹操此人不凡,三十万教徒投靠于他,未必不能为我太平道寻一条兴盛之道。”
于牙道:“如今青州牧逼迫太甚,坏我神坛,我等又该如何?”
宫祟默然片刻:“还劳诸位发动教徒,这青州牧在东莱失了根基,不足为道,他总不能杀尽东莱黎庶。”
底下一个道士开口道:“这几日我等已发动教徒抵抗,只是被捉去了很多,这青州牧很是凶恶,我们损失惨重。”
“想当初皇甫嵩那恶徒就杀了二十万教徒,我等不可不引以为戒。”于牙眼珠一转,道:“不如派出力士刺杀此贼,托为天谴。”
底下一众道士听了于牙的计策,立时纷纷附和,他们本来在东莱生活的有滋有味,还受到教徒和百姓尊崇,如今却都被青州牧破坏了,因而对新任青州牧恨得是咬牙切齿。
宫祟身旁的圣女蹙眉道:“这青州牧出手不凡,只怕他也会来袭击总坛……”
于牙大笑:“圣女多虑了,我道总坛隐在这山中十数年,也未曾有人发觉,更不必说我等平日也不在这总坛,那贼子便是来了又如何?”
不想他话音刚落,外面便传来惨叫声,紧跟着一个守门黄巾力士慌忙进来,大声道:“道主,诸位护法快走,有贼人来袭,很是凶猛。”
众道士无不色变,转眼之间,外面的惨叫声更加急促,这下子连宫祟脸色也变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