铿!张辽抽出长剑,寒光一闪,剑尖刺到郭栋嘴里,虽只三分不到,但郭栋却感到舌头一痛,嘴里腥咸散开,骇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面色苍白,嘴巴张在那里,动也不敢动,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。
“都尉手下留情!”郭图见状,慌忙大叫。
铿!寒光一闪,长剑回鞘,他面无表情的道:“本都尉此时不想听聒噪,领路,帮本都尉寻到郭嘉!”
郭图急忙过去和吓呆了的郭栋一阵耳语,而后带着张辽一路向城南,到了城南,也就是郭图昨日寻到的宅院,里面并无人迹。
郭栋又带着他们一直到了城外林间一处茅庐前,仍是院门紧锁,三间茅庐里均是空空如也。
看到张辽不善的神色,郭栋慌忙道:“郭嘉本在城中居住,几个月前搬到这里隐居,没想到如今又遍寻不到,不如都尉派人守在这里,说不得那日便回来了。”
郭图却知道张辽不能在颍川多呆,叹道:“郭嘉父母早亡,独身一人,素爱游荡四方,确实难寻。”
张辽没有说话,观察着茅庐里的情况,虽然贫寒,却颇是雅致,只是看案台上尘土,真是有旬月住人了吧。
没想到出师不利,想当年刘备三顾茅庐,自己难道也要如此,倒也没什么,但关键是自己不能在颍川久留,而郭嘉也不会在颍川久住,正如郭图所说,郭嘉比之诸葛亮,更爱游学吧。
看到案台上的笔墨纸砚,张辽让郭图研了墨,挥笔留下了一封书信,又等了一个时辰,看天色已经不早,只能带人离开。
离了茅庐一里多,路上遇到一个农夫,郭图上前拦住他询问道:“老丈,敢问是否知晓前面茅庐里的主人去了何处?”
那农夫道:“是说郭先生吧,听说他去陈国访友去了,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。”
张辽听到后,心中更感郁闷,看那农夫远去,便又问道:“公则,这阳翟还有那般可招揽的大才?”
郭图看张辽并没有迁怒族弟,心中松了口气,抚须沉吟道:“大家子弟难以为用,此地不远,有一游侠,名韩却,据说是韩氏旁支,战国韩王后人,他剑术超群也不算什么,图听闻他有家传故韩制弩之法,都尉或可一试。”
“故韩制弩之法?”张辽闻言,不由动容。
要知道,战国之时,韩弩最为出名,最强劲的车弩据说能射出八百步!当时韩之击刹士,狙击敌人将领,令敌人胆寒。而张辽设置的击刹营,便是仿照战国韩之击刹。
因此,他听说有人有韩弩制作之法,不由大是心动。
“走!去看看。”张辽一挥手,让郭图在前面领路。
他们走后不久,一个年轻文士从林中出来,他神情从容潇洒,拦住了郭图问话的那个农夫,躬身一礼,呵呵笑道:“多谢李叔。”
那农夫连连摆手:“奉孝哪,你可是犯了什么事?那些人看起来都是兵士,很可能是昨日攻占县城的贼兵,老朽方才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”
年轻文士自然就是张辽此番要寻找的郭嘉了,他连连摇头:“小侄也是刚游历归来,未进家门,就看到不速之客,才相请李叔帮忙掩护一二。”
农夫好言劝道:“奉孝,这里是不能住了,还是赶紧另寻他处吧,避避风头。”
郭嘉点点头,也颇是庆幸:“还好小侄游学,令内子归宁。”
农夫摇了摇头,自行离去。
郭嘉却嘀咕起来:“郭公则怎么也在?莫非是韩文节的手下?不对,看这些士兵的装束,是昨日占据阳翟的兵马,莫非是卷县破了?难不成是成皋董卓的兵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