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!”张辽一听这厮认识郭嘉,心中大喜,当即打断了他的话,朝亲卫一挥手:“将他带回去!”
“是!”一众亲卫一声应和,而后冲出四人,矫捷的蹿上墙头,捉住了正在惨叫的绿袍文士四肢,在张辽的眼神示意下,直接跳到了墙外。
“尔等想要作甚!尔等……呜……”墙外传来绿袍青文士的大叫声,很快消失。
唐瑁急步赶过来,看到郭栋消失在墙头,登时脸色阴沉,指着张辽厉声道:“张辽!汝怎敢在吾府上行凶?正梁乃阳翟郭氏子弟,素有名声,汝怎可如此肆意加害!”
张辽微微笑道:“想必大人知道他为何前来吧?”
唐瑁这事干的很不厚道,但他自认没错,当即哼道:“不错,他本就是吾邀请而来。”
张辽脸色一沉:“那就没什么可说的,似这般癞蛤蟆,来一只我杀一只。”
他自三日前从曹操口中得知唐婉被困酸枣的消息后,几乎就没有休息好,三日间奔袭五六百里,大战小战五六次,早已疲惫不堪,今日攻下阳翟,将士们都去休息,他却强振精神,费心搜寻礼物,前来唐府拜望,可谓心意已至,没想到在唐府中竟遇到如此之事,心中怎不怒气冲盈。
“他为癞蛤蟆?汝为何物!”唐瑁怒道:“阿婉是吾家女,吾自能做主!”
“婉儿如今是我妻,谁敢欺负婉儿,我便灭了谁满门。”张辽淡淡的道:“外舅大人若是与这颍川郡中哪家有仇,自可再邀他家子弟入府,小婿便能领悟大人的意思,派兵帮大人灭了他满门。”
“你!”唐瑁气的鼻窍生烟。
这时,本在西屋交谈的郭图和唐翔也闻声赶了出来,唐翔看张辽与父亲对峙,忙询问儿子唐固情况。
唐固如实说了,唐翔还没说话,一旁的郭图却是面色大变,顿足失声道:“竟是正梁,他怎的如此莽撞,得罪了张煞……都尉!”
原来这郭栋正是郭图一个族弟,郭图却没想到族弟居然得罪了张辽,又听唐固说族弟居然是来与唐婉结亲的,更是吓了一跳!不由暗暗叫苦,这族弟怎的如此没眼色,竟惹了这个大煞星!
他可是知道张煞星的逆鳞,为了唐婉,毫不犹豫就破了酸枣七万大军,何况一个小小的郭栋,若是一个不好,恐怕连阳翟郭家也会连累!
郭图一念及此,心中焦急,当即硬着头皮疾步走到张辽身前,深深一礼:“族弟无知,还请都尉手下留情。”
张辽冷哼了声,终究是念及郭图几次出计出力,缓缓道:“只此一次,再有下次,他小命难保!此次便先留着他,看能不能寻到郭奉孝。”
郭图不由松了口气,忙道:“图定助都尉寻到郭奉孝。”又下意识的抹了抹额头,转看向唐瑁,礼道:“唐使君,舍弟实不敢高攀,万望唐使君勿要害了舍弟。”
唐瑁自然也认得郭图,闻言大感面上无光,却不能斥责郭图,反而怒斥张辽:“汝放人不放?”
张辽摇头,这个口子不能开,纵然他是唐婉的父亲,但也该让他知道什么事不能做。
“哼!”唐瑁见状怒极,拂袖转身就走,却是连左慈也不请了。
张辽却不能耽搁了唐母的病,当即转身吩咐张健:“三子,速速去县府去请左道长过来,就说我外姑病重,请他来诊治。”
“且慢!”唐瑁一听,急忙回身阻止,他纵然再生气,却也不敢怠慢活神仙,哼道:“吾亲自去。”
张辽微微一笑,跟在了唐瑁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