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不知道内情,看唐婉还是不安,便想分散她的注意力,道:“我给你讲个故事?”
“故事?”唐婉俏脸上神情一怔,收起心绪,好奇的看向张辽。
张辽嘿嘿一笑,道:“有一对夫妻新婚,新房花烛之夜,新妇心中害怕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唐婉俏脸不禁又红了,还以为张辽是在说她。
却听张辽接着道:“于是新妇在床榻中间划了一条线,对新郎说,郎君若越过这条线,便是禽兽之类!”
唐婉忍不住道:“这新妇好失礼。”说罢看了张辽一眼,意思是说妾身可没这么失礼的说你。
张辽没看到她这个眼神,继续道:“这新郎也是个实诚君子,当夜谨小慎微,不敢越线,到了次日清晨,两人果真相安无事,新郎洋洋自诩道:守诺如斯,吾可谓世之君子乎?”
唐婉点了点头,看着张辽:“夫……也是君子。”
张辽嘿嘿一笑,道:“不想那新妇板着俏脸对新郎说,郎君禽兽之不如也。”
唐婉先是一怔,随即明白过来,忍不住咯的一声笑,忙捂住小嘴,连耳根也红了,仿佛受惊的小兔子,一下子躲到被子里再也不出来。
张辽看她那可爱的样子,忍不住哈哈大笑,伸手捉住了她一只小手。
唐婉惊呼一声,急忙挣扎着要抽出小手。
“不要挣扎。”张辽紧紧抓住她的手,缓缓道: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今晚我就拉住你的手,就这样陪着你,像那个君子一样,做个禽兽不如的人。”
唐婉娇躯先是一僵,随即柔软下来,放弃了挣扎,小手轻轻用力,反抓住了张辽的大手。
二人手就这么握着,唐婉感受着略显粗糙的大手上传过来的温暖,心中一时只觉得很安心,多日的疲惫顿时袭来,不知不觉便睡着了。
张辽睁开眼睛,看着沉睡的唐婉,此时的她更显温婉恬静,美得很。看着沉睡的她,也是一种享受。
他轻轻抽了抽手,没能抽出来,无奈的用另一只手抖起榻边帷幕,扇灭了灯烛。
黑暗中,他静静的感受着这个新婚小妻子柔软的小手,心中苦笑,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结婚,更没想到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竟是这么度过的,自己这算是东方失败么?
人生还真是有趣,好在前路还长,而且此时真要他与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行房,他恐怕今夜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迷迷糊糊,就在他要睡着之时,身边的唐婉突然轻泣起来。
张辽一惊,翻身细看,却发现唐婉并没有醒来,只是在梦中哀伤哭泣。
他轻轻帮唐婉拭去泪水,心中一阵恻然,看来自己这个妻子心中有很多的委屈和悲伤。莫非她还有什么故事不成?
隐隐约约间,他又听到唐婉似乎在梦中哀伤的呢喃着:“皇天崩兮后土颓,身为帝兮命夭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