麹义一早得到汇报,韩遂倾巢出动,五万大军在五里外列阵应战;他心中大喜,反而不急着出营应战,命令麹英带领五千步兵坚守营地,其他人员则是好好休息,给战马喂食饮水,士兵在巳时前又加餐一顿。
巳时已过,麹义才命令大军出营。
先登营五千步兵居中,由他亲自指挥;一万骑兵,由两位别部司马统领,分列左右,护卫先登营侧翼的安全;麹英留守军营,保护后勤辎重。
斥候汇报,汉人官兵仅出动一万五千人马,还有五千步兵,韩遂等人放心了,他们皆感觉胜券在握。
麹义的行军速度非常慢,他在营外列好阵后,缓慢的向前移动,保持队形不乱,意在吸引韩遂发动冲锋,同时也是为让步兵保持充足的体力,时间耗的越长,对他就越有利。
先登营的列阵非常常规、简单,五千步兵呈扇形展开,一千巨盾兵持五百面巨盾在前,一千长枪兵和一千刀斧手间隔协助,两千弓弩兵在后,且除刀斧手外的四千人皆配备班钢(麻钢)精刀,锋利无比。
午时两刻(上午十一点半),气温炎热,韩遂的官兵已等待一个半时辰,人马皆已饥渴、疲惫,士气低迷;韩遂感觉要尽快发动攻击,否则,时间拖的越长,士气越是低迷;现在他已骑虎难下,只能进攻,若是现在退兵,官兵要是追击,后退很可能便演变成了溃退。
五万对一万五,在叛军看来,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。
韩遂下达了出击命令,众将立即像是换了个人,精神为之一震;麴义只有这么一丁点人马,他们哪里放在眼里?于是所有骑兵纵马向前,想凭借五万骑兵的冲击优势,一波就压垮汉人官兵。
看着万马奔腾而至,麴义下令全军低伏,躲在巨盾之下;韩遂的骑兵个个精通骑射,凉州铁骑更是盛名在外,麹义不得不小心应对;很多官兵被韩遂骑兵的阵势吓得脸色苍白,他们心存疑虑,能不能抵挡住五万骑兵的冲击?不过现在局势容不得他们退缩。
二百步、一百步,五十步,骑兵渐渐逼近;到离前军三十步(45米)左右时,麴义一声令下,两千强弩兵全部起身,依次抬弩射击。
弩相比弓而言有着更强的打击力度。
而麴义排出的扇形阵形,也让这两千人弩兵能够集中力量射杀最先到达的部队。
一时之间,战场上弥漫着战马的哀鸣,骑兵死伤无数,少数的骑兵顶着弩箭冲到麴义阵前,却被巨盾和长枪阵挡住,要么被撞的人仰马翻,要么被长枪穿刺,完好者却被刀斧手砍断马脚,砍掉头颅。
韩遂虽然久经阵仗,凉州铁骑也足称精锐,可是从来没有遇上这样的阵形,这样的战术,整个队伍完全不成阵形,前边的骑兵在高速奔驰下被阻,挤作一团,仅是相互冲撞、挤压、踩踏而死者便不计其数,阵后的骑兵见势不好,纷纷溃逃。
麴义下令追击,五千先登营官兵边追边喊,数万军队被打的鬼哭狼嚎,两侧的骑兵从左右包抄,避免韩遂的士兵四散逃离。
县城的城门狭小,短时间内难以全部进城,韩遂无奈,只得率领残部绕城而过,沿黄河向西溃退。
麹义亲率官兵追杀几十里后才胜利返回榆中县。
此时县城已被麹英带领五千步兵占领,辎重等已转移入城,城内韩遂的辎重皆被缴获,先零羌和北地羌的家属除少量潜逃外,皆被俘虏。
韩遂士兵,被杀、被俘者不计其数,仅带领不到万人逃回河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