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柔年仅十三岁,广阳郡(今北京市附近)人。先被乌桓人劫掠为奴,后被鲜卑人抢去为奴,会乌桓语和鲜卑语,由于年龄小,未得鲜卑人的提防,且为人比较机灵,曾有几次上弹汗山服役的经历,故此了解弹汗山上的防御情况。
这对占领弹汗山非常重要。
若是没有阎柔提供的情报,何以顺利拿下要塞三道关口?众人对此没有多大的异议,只有李肃心中不服,不过众人皆支持田丰的意见,他只能附议。
为了安慰乌桓人的情绪,个人第三功给了李肃,算是对他的安慰。
随后,田丰宣布道:“团体第一功,陷阵营,没有陷阵营做出巨大的牺牲,顶住鲜卑骑兵自上而下的猛烈冲撞,要塞三道关口,我们是无论如何都夺不下的,更何谈马踏弹汗山?诸位有何异议?”
“无异议!”众人看到了战后陷阵营的惨状,至少一半的人躺在地上,大口的吐血,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,是乌桓义从骑兵将他们抬下山来的;若是他们带兵的话,不发生溃散已是侥幸,心中对陷阵营更是佩服,何来异议?
田丰对大家的态度非常满意,接着说道:“团体第二功,乃益德率领的两千骑兵,是他们在山上突然杀出,逼降了鲜卑人,诸位有何异议?”
对此不仅李肃有意见,就是颜良也非常不满。
田丰笑着反问道:“若是没有益德所率领的军队从背后杀出,仅陷阵营四百官兵,能否抵抗住三千鲜卑人的持续冲击?是否还能奠定此后的战果?诸位要明白,益德所率军队才是最后胜利的关键。”
田丰对此是有意而为之,既给了张飞一个个人第二功,又给了他所领汉军的团体第二功,就是要分割乌桓骑兵的胜利果实。
他的话大家不好反驳,只能忍痛接受。
田丰又宣布团体第三功,更是出人意料,竟然是斥候队,不仅在坐的军官感到不解,连鲜于辅都感到惊讶。
田丰见大家的态度,便仔细的解释道:“若是没有斥候队打探消息,并及时解决掉沿途的鲜卑斥候,诸位又如何能突袭且如?如何一路顺利的冲进山下鲜卑大营?”
即便如此,颜良和李肃都非常不满,他们带兵冲锋杀戮,缴获财富无数,俘虏大部分鲜卑人,应该是他们奠定了胜利的基础才对,现在他们连战功的毛都没捞着,如何给手下人交代?以后谁还会奋不顾身的冲锋陷阵?
田丰笑道:“任何一次战争,有战争的战功平定依据,每一次小的战役,也是一次战功平定的基础;比如且如战,便是一次小的、完整的战役,战功归于颜公骥以及所带领的乌桓义从骑兵,这你们没有异议吧?”
“没有!”颜良等人及时回答,那是已确定的事情,何来异议?
田丰脸色突变,怒道:“马踏弹汗山,也是一次完整的战役,不过规模更大,若是当初你们一鼓作气冲上弹汗山,何来以后的困局?你们失去的比得到的重要多了,即便是缴获了山下的财富和俘虏,这也是斥候队的功劳最大,派其他人出马,效果或许更好,没有治你们的失职之罪,已经很给面子了,还敢要战功?”
这些武将如何能辩过文士?口上称是,心中却皆是不服。
随后,田丰单独找颜良解释清楚,获得了颜良的谅解,又招李肃前来,任命他为军司马,所辖骑兵增加到十屯。
张飞官职未动,直辖的军队却增加了一个部曲,总共七个部曲。
鲜于辅提升为军司马,斥候队扩编为五屯。
陷阵营需要等他们养好伤后另行奖赏。
众军官皆大欢喜,不过接下来的工作便是由他们去安抚乌桓义从骑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