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这是要派他前去平匪,至于是正差还是副职,要看后续安排。
以他如今的年岁和资历,当副职的可能性较大,但官不会太小。
怎么说都是正五品的翰林官,就算仅仅只是加三级外调,那也是从三品的大员,要找个能压住他的,非要找侍郎、尚书级别的大员才行。
但他右庶子的官职,分明是外调之前临时兼的差事,并非正职。
名誉右庶子!
……
……
沈溪升官第二天,兵部尚书刘大夏找他去兵部衙门叙话。不用猜,他也知道跟平匪之事有关。
这会儿沈溪仍旧挂的东宫讲官衔,主差事是给太子上课,至于兵部的事情,他不太想理会,但这次外调,他心里并不是很排斥,因为弘治末年京城官场冗繁复杂,与其总被外戚和老臣算计,还不如出去单干,有什么功劳都是自己的。
但就怕事与愿违,最后给人做手下,那有了功劳也是归正差所有。
“……沈溪,你如今升为右庶子,可喜可贺。”刘大夏上来便对沈溪升官表示恭喜,随即话锋一转,“但你要戒骄戒躁,陛下对你期冀很大,另有重要差事委派。”
沈溪行礼问道:“是派下官前往两广和闽浙荡平匪患?”
“确实如此,不过具体事宜,陛下会召见你,单独跟你交待。你回去后务必精心准备如何平息倭寇和匪患的策问……”
沈溪面圣好几次,但都不是单独面圣,因为他尚无那资格。可这次听刘大夏的意思,弘治皇帝要单独召见他,除了询问他关于平定盗匪倭寇事宜,还会面授机宜,方便他去地方后能有所作为。
这么说来,那此番接受的差事,跟当初刘大夏去两广平盗匪差不多。
可他却有些犯糊涂,刘大夏怎么说也是三朝老臣,深得弘治皇帝器重,历史上他可是身兼户部侍郎、右都御史等职,在朝中素有威望,这才受命办差。可如今他在朝廷那些老顽固眼中只是个毛头小子,官职不过刚升到正五品,就算到了地方,谁会服他?谁又会听从他的调遣?
不过,现在官都给他升了,似乎刘大夏、马文升等人已经跟弘治皇帝商量好,非派他去不可,至于皇帝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他,是个迷,光是靠刘大夏和谢迁举荐,说他有本事,皇帝断然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办理。
“好好准备,若有疑难,只管到兵部询问便是。”刘大夏最后交待道。
沈溪带着满心疑惑回到家中,这会儿周氏已经在院子里“发疯”了,为了表示她儿子有出席,她把谢府老宅周围的街坊都请到了沈溪的新状元府,在前院以及门前的街道设宴,花费不菲。
沈溪很想提醒老娘,这会儿可不是跟着孙姨做生意把钱不当钱随便乱花的年头,您老现在开销的每一文钱都是吃的老窖,用一分就少一分,不过想到为了让老娘长脸,这点儿银子就当打水漂了。
“相公,街坊都想见见您。”
谢韵儿脸上挂满笑意,因为请过来的街坊,基本都是谢家的老街坊,她作为沈溪的妻子,颜面有光,如今她和周氏已是朝廷诰命的宜人,算是有品秩的女人,官品为虚衔,但在民间的地位却是货真价实。
沈溪道:“我尚有公事要办。”
谢韵儿疑惑地问道:“相公升为右庶子,差事不仍是位列东宫讲班,为太子授业吗?”
“不一样,你相公我……算了,现在事情尚未最后确定下来,回头再说吧。”沈溪说完,让谢韵儿出去招待宾客。
谢韵儿对沈溪有几分痴缠:“相公,妾身准备写封信回乡,告知父母亲人这好消息……相公可准允?”
“没事没事,写吧。诰命的敕书应该下午或者明天就到,或者等敕书到了后再写信也不迟……”
“可是妾身已经恨不能马上把这好消息告诉父母亲人了呢。”
谢韵儿多少有些虚荣心,自己嫁给沈溪,如今得到诰命的身份,以后她就是谢家地位最高之人,这可是占了沈溪的光。
因为谢家是落罪之家,街坊四邻瞧不起,眼下她有了诰命,谢家与有荣焉。
“那这封信我来帮你写吧。”
沈溪笑道,“就当是为你爹娘,也就是我的岳父岳母争一点脸面……有了这封信,汀州知府和长汀知县都会照顾你家门,同时也可以让泰山大人知晓,他们的女儿在京城日子过得很好。”
谢韵儿粉面含春地望了沈溪一眼,别具风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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