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是个情种,一辈子好似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,眼睛里除了谢韵儿外再没别人。又或者说,洪浊的占有欲比较强吧,以前最美好的东西,如今拱手让人,还是他一向信赖的好兄弟,就算沈溪和谢韵儿是真爱,他心里那关也过不去。
沈溪知道,以后跟洪浊再见面,不是朋友,而是敌人!
随着洪浊离开,沈溪心里又想到谢韵儿。
刚才见谢韵儿的模样,好似对洪浊造访挺介意的,这让他心里稍微有些不好受,若谢韵儿能坦然面对,或许那才表示谢韵儿心里真的放下了。
不过想想,洪浊以前确实是谢韵儿的未婚夫,谢韵儿又是出了名的耿直和重责任,契约在身的话定然履行不误,不然也不会假戏真做,跟他把假结婚变成真的姻缘。
男人涉及到感情问题时,都会失去最基本的信任,会怀疑身边的另一半,或许正是因为心里太过在意吧。
关心则乱!
这头生意沈溪是顾不上了,有云伯和秀儿在里面打点,零星几个进去看热闹的客人压根儿就用不着招待,他决定还是回家看看谢韵儿的情况。
回到家,刚进大门就见到朱山坐在井沿边吃白面馒头,见到沈溪,她赶紧把盛放馒头的盘子藏到身后。
“吃你的。”沈溪抓到朱山偷吃不是一次两次了,他并不介意家里多这么个能干活的蛀虫,“夫人呢?”
“夫人在房里呢。”朱山憨厚地回答道。
沈溪点了点头,直接往内院走去,他本以为谢韵儿心情不好,可能会把她自己锁到房里,可门轻轻一推就打开了,谢韵儿侧过头,手上拿着狗皮膏药的药方,似乎之前正在揣摩。
“相公这就回来了?”
谢韵儿语气中带着些许小脾气,沈溪觉得,你不会认为洪浊是我邀请过去参加医馆开业仪式的吧?
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,沈溪苦笑了一下,道:“我没想过会碰到洪公子,真是冤家路窄啊。”
沈溪先把话挑明,不是我请洪浊去的,鬼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,而且我把他当作情敌,不算朋友。
谢韵儿脸色一缓,估计是发现误会了沈溪,有些不太好意思,却依然问道:“相公之前见过他?”
“确实见过,但我没对他说你我之事,他尚不知你已嫁入沈家门。”沈溪道,“他如今已成婚生子,我对他说过,有些事该放下就得放下,可他怎么都不听……”
谢韵儿气呼呼地道:“那相公之前为何不对他言明呢?”
沈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,谢韵儿又嘟起了嘴,“连妾身,相公都瞒着。”
沈溪来了脾气,语气不善:“我是你相公,别人惦记我妻子,我心里能好受?刚才我直接抽了他两巴掌,告诉他所有真相,并警告他若以后再来纠缠你,我把他的腿打折!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配得上知书达理贤惠能干的你吗?”
谢韵儿听到这话,本以为沈溪是在撒气,但听到后面对自己的赞美,终于明白沈溪生气是装出来的,不由抿嘴一笑。
沈溪呵呵笑道:“笑笑就对了,有些事……就怕说不清楚,以前我总爱胡思乱想,却又想对你保持足够的尊重,所以才没跟你说及过。”
谢韵儿白了沈溪一眼:“难道妾身平日所为,让相公觉得妾身是个不守妇道的妻子吗?”
沈溪当然相信谢韵儿的人品,就是因为太相信,才会怀疑。
谢韵儿平日对他千依百顺,什么都做得太好了,谁知道是不是谢韵儿心里有愧,想通过别的方式来补偿?
沈溪自嘲地想:“我就算胸有千军万马,也猜不透女人心哪!”
谢韵儿又道:“妾身当初跟他,不过是父母的一纸婚约,这人没一点担当,他们洪家毕竟是勋贵家族,当初结成婚书,也对我谢家百般挑剔,认为是我高攀。谢家落难时,没见他家施加援手,我心里便对他们洪家充满了怨恨。相公若因此怀疑妾身的话,实在冤枉死妾身了。”
沈溪笑道:“我没冤枉你啊。”
“还说没有,若相公不介意的话,何至于到今天才把事情言明?若是碰不到他,或许此事一辈子就会成为相公跟妾身之间的隔阂,亏妾身还想好好相夫教子……”
说到这儿,谢韵儿娇颜上涌现一抹红霞,螓首微颔,显然她话里有别的意味。
沈溪愣了愣,道:“莫不是你……”
“嗯。”
谢韵儿点头,“妾身这些天总觉得不适,本以为是过于操劳所致。医者不能自医,妾身心里无法确定,回来时找人诊过脉,应该是确定无疑了……”
这一刻,沈溪想的不是我终于有后了,而是把谢韵儿拉过来坐在他膝上,他自己也要亲自过下脉。
“这么大的事,怎不跟我说,反倒去找别人?”沈溪埋怨道,手指搭在了谢韵儿的皓腕上。
谢韵儿委屈地道:“这不是怕相公空欢喜一场吗。”
沈溪仔细诊断一下,确实是滑脉,谢韵儿近来胃口不错,不像是别的什么原因,等仔细问过月事方面的情况,基本可以确定,他真的是要在这世界上扎根了。
“相公不高兴吗?”谢韵儿看着神色有些迷惘的沈溪,好奇地问道。
沈溪脸上并未露出她所想象的惊喜,只是带着温柔和熙的笑容:“高兴,只是心中从未想过这一天,有些始料不及吧。没想到我小小年岁,居然要当爹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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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这章天子已经精疲力尽,状态这东西虚无缥缈但确实存在,现在天子写七章和以前写十多章一样累!大家能想象一天坐在电脑前码字十六七个小时的模样吗?现在天子就是如此,现在感觉身体快散架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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