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应爬下哨塔向主人奔去,很快便和燕青以及二十名士兵在高墙外汇合了,燕青一声令下,士兵动作迅速,搭着人梯接二连三地翻进了高墙内。
众人个个都是高手,迅速在后花园地奔行,只见一扇花窗内若隐若现有灯光透出,燕青从窗户边缘向房间里窥去,顿时吓了他一跳,一对男女正在大床行苟且之事,女人看起来至少有四十余岁,男子却很年轻,墙边竖着一杆黑黝黝的大铁枪,至少重四五十斤。
“六郎,庄园里众多年轻小娘你不要,为何偏偏喜欢我这老货?”
“年轻的早玩腻了,你这个老*更有味道!”
“若被三老爷看到,不剥了你的断门虎皮才怪。”
“那你跑来做什么,不是来勾引我吗?”
.......
两人在房间里浪语不断,燕青已经猜到里面男子是谁了,曾门十虎的断门虎曾淮,这小子枪法得到名师真传,一套五虎断门枪颇为厉害,所以外号断门虎,此人从来都是枪不离手,若打起来,算干掉了他,自己弟兄也会伤亡不少,更关键是他应该知道账簿藏在庄园哪里?
这时,李应向燕青诡异一笑,从后背抽出一根长长细竹管,燕青顿时大喜,吹迷药确实是个好办法。
李应取出一包迷药,倒进竹管里,轻轻向房间里吹去,这种迷药像花粉一样,无色无味,颗粒极少,在空飞舞,很容易被屋里人吸入。
片刻,只见屋子里男人道:“我头有点晕,快扶我一下。”
燕青和李应对望一眼,两个撞开窗子向屋里扑去,屋子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,随即其他士兵也冲进去,将摔倒在地的曾淮牢牢按住,他从不离身的大铁枪也被燕青夺在手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曾淮年约三十岁出头,长得十分彪悍,他原以为是进来捉奸的,所以也没怎么反抗,当他发现不对,已经被牢牢捆住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曾淮大骇问道。
“识相的告诉我,账册藏在哪里?我饶你一命。”
“你们....你们是李延庆的人!”
曾淮忽然醒悟过来,前几天他听说李延庆来成都府了,今天一早大伯还派人来特地叮嘱他,找个机会把账册全部烧掉,他本来打算明天让庄丁出去拉练,然后把账册一把火烧掉。没想到晚李延庆的人来了。
曾淮冷哼了一声,“你以为我会说吗?”
这时,地裹着一床被子的女人弱弱道:“我知道在哪里,你们....饶我一命。”
这妇人是曾淮三叔的小妾,原本是个娼女,被曾淮三叔赎回来做小妾已经十几年了,去年她和喜欢老女人的曾淮勾搭,常常来山庄私通,今天却被燕青等人撞到了。
曾淮大怒,“臭婆娘,你胆敢说出来,看我怎么杀......”
他话没有说出来,燕青便反手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,“你已经没价值了,去死吧!”
曾淮蜷缩成一团,鲜血喷满了全身,很快便断气了。
燕青蹲在年妇人面前,用带血的匕首在她眼前一晃,冷然道:“你不想死老老实实带我们去,我饶你一命,你若胆敢欺骗我,和他去做同命鸳鸯吧!”
妇人吓得魂不附体,连连点头,燕青站起身喝道:“把衣服穿带我们走。”
妇人哆嗦着穿衣裙,带着燕青等人向内宅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