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庆在京兆府休整了两天,便率领一万五千军队离开京兆北延安府。
种师道在延安府、绥州、保州一线部署了两万五千军队,由副都统张浚统一指挥,张浚兼任延安知府,亲自率一万五千军坐镇延安府,另外两名统制吴阶和吴磷兄弟则分别率五千军驻守绥州和保州。
宋军守陕北一线并不是聚守在军营内,而是分散在各处的险关要隘,每处关隘驻扎三到五百人不等,这些关隘都位于险峻之处,易守难攻,平时用鸽信往来,种师道又花了八十余万贯钱对这些险关要隘进行修复,另外,延安府还有一支五千人的支援军队,只要西夏军南下,支援军队会随时出发。
这种防御方式当然也有一定的效果,不过西夏军往往采取声东击西的办法,使支援军东奔西跑,穷于奔命。
这天午,李延庆率领两千军队抵达了延安府,早有士兵通知了陕北军方。
当李延庆的军队抵达延安府时,张浚亲自出城迎接李延庆的到来,张浚单膝跪下行礼,“卑职张浚参见太保!”
李延庆的太保只是他的品阶官职,但他的实权官职却是西北三路经略制置使,这便意味着西北三路的军政大权一把抓。
“张将军请起!”
历史的南宋抗金名将张浚、韩世忠、刘光世、吴阶、刘錡等人都是出自西军,李延庆看了诸将名单,这支两万五千人的陕北军队有张浚、吴阶、吴磷、刘子羽、杨再兴等著名将领,这些名将若使用得当,将成为自己抗击金兵、收复河山的左膀右臂。
“多谢太保!”
张浚站起身,又给李延庆介绍身后的几名大将,“这是吴阶将军,绥州军使!”
吴阶年约三十余岁,身材等,目光沉静,下颌留着一缕长须,身穿山纹甲,头戴凤翅兜鍪,英武透出一丝儒雅,他不慌不忙向李延庆行一礼,“卑职吴阶参见李太保。”
李延庆微微一笑,“西军吴氏兄弟我已久闻大名,令弟可在?”
“卑职吴磷在!”
从吴阶身后又转出一人,他模样和吴阶很像,但体型气质却大不相同,长得高大威猛,足足兄长吴阶高了半个头,体格十分强壮。
“不愧是西军猛将,名不虚传!”
李延庆赞了一声,又对旁边另一名气质儒雅的大将笑道:“我没有猜错的话,这位是刘子羽将军吧!”
刘子羽是秦凤路宣抚使刘韐的长子,年约三十五六岁,武双全,他和父亲长得颇像,李延庆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“在下刘子羽,参见太保!”
李延庆又和杨再兴等其他将领一一见面,这才在众将的陪同下进了延安城。
军衙内,李延庆先和张浚沟通自己的出兵计划,无论李延庆的身份还是对西夏的作战经历,李延庆在对西夏战役都有一言九鼎的话语权,之所以和张浚沟通,是给张浚一个面子,这一点张浚心知肚明。
不过张浚还是有一点犹豫,“太保要主动进攻西夏,卑职没有意见,卑职担心金兵那边会不会趁机进攻陕西路?”
李延庆微微笑道:“现在是八月,距离黄河结冰还有三四个月,我这一战最多打两个月,时间可以在黄河结冰前退回来,而且我在潼关和蒲津关一线部署了重兵,等我军队北后,希望张将军放一部分军队在黄河沿岸,防止敌军用皮筏渡河偷袭陕西路,只要部署得当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既然李延庆有把握,张浚便不再担心金兵之事,他又问道:“那太保准备率领多少军队北?”
“三万人左右够了,这次我来延安府,一是来探望陕北边境诸将,另外一个目的是想向张将军借兵七千。”
李延庆说得很客气,张浚当然有自己的觉悟,他连忙道:“调兵遣将是太保之权,卑职安敢做主,陕西军队任由太保调遣。”
李延庆对张浚的态度较满意,他点点头笑道:“那让刘子羽和杨再兴率七千军跟随我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