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庆点点头笑道:“具体怎么操作,我会安排刘参军来负责,他明天会来拜访二东主,另外,还有一件事,我想请教一下二东主。”
“不敢!李同知尽管说。”
“我记得乔氏商行是做皮毛生意,是西北地区最大的皮毛商,对吧?”
“做皮毛生意从我父亲时代开始了。”
“是这样,京兆军手有二十万张好老羊皮,不知能不请乔氏商行帮忙卖一下。”
乔仲安吓了一跳,居然有二十万张,他们两年的销量也不过如此,不过乔仲安知道,这是李延庆开出的条件,如果自己不答应,或者开出的价码没有诚意,那宝妍斋的生意别想再做下去了,宝妍斋断货两个月,但西夏市场并不严重缺货,还是有红宝盒在卖,说明宝妍斋还有别的渠道。
自己不把李延庆的大腿抱紧点,宝妍斋的生意恐怕轮不到自己了。
他稍微斟酌一下,对李延庆道:“虽然货有点多,不过我可以多找几家商行分担,今天年底前可以消耗掉,不过现在羊皮是淡季,市场一张老羊皮价格只有两贯钱,到冬天时会涨到三贯钱,这样吧!我用两贯钱一张的价格收购,一共四十万贯钱,我可以分两次,一个月内全部付给同知,算是我的诚意吧!”
这个价格还不错,李延庆之前联系过两家皮毛商,只肯开一贯钱的收购价,钱还分两次给,这让李延庆心极为不爽,本来他是想用这二十万张羊皮做抵押,向宝妍斋借三十万贯钱,现在既然有乔氏商行这个渠道,他没有必要再去麻烦宝妍斋了。
“那我们一言为定!”
“一言为定!”
李延庆起身道:“那我告辞了,回头宝妍斋和羊皮的事情,都由刘参军全权负责,明天你们继续商量。”
乔仲安起身送李延庆出门,这时,李延庆又想起一事,问道:“当初我有四个手下在西夏跟随乔氏商行,他们现在如何了?”
“他们后来都陆续回太原府了,还剩下魏英一人,他非常能干,现在是兴庆府乔氏商行的管事,只是已经好几年没有军方和他联系,我估计军方已经把他忘记了。”
李延庆把他们几人交给种师,现在种师也被调入朝廷架空,他们确实应该被军方遗忘了。
“这件事我知道了,请二东主留步!”
李延庆抱拳行一礼,便匆匆离去了。
.......
当今天招募的一百五十名女兵列队走进军营,军营几乎沸腾了,两万士兵纷纷从各自的营房跑出来远远观看,演武场训练的士兵更是乱了套,很多人呆呆地站着,张大了嘴,眼珠都瞪出来了,一百五十名窈窕的女兵居然从他们走过。
今天训练主官是牛皋,他见数十名士兵居然不听口令呆立不动,回头又看见了一队女兵,牛皋顿时大怒,挥鞭向这些士兵劈头盖脸抽去,“你们这群发情的公狗,没见过女人吗?给我滚出来,每人跑演武场二十圈,少一圈老子要他的命!”
一群士兵吓得面如土色,跑二十圈,要跑死人的啊!但没有人敢违令,讨价还价恐怕要变成跑五十圈了,数十人只得低着头,围着演武场奔跑起来。
牛皋又大骂道:“其他人继续训练,谁再敢看女人,老子把他眼珠挖出来!”
女兵营已经修筑完成,位于大营的西北角,紧靠情报司,占地约百亩,由近百座大帐组成,它其实也是大营的一部分,只是用营栅单独隔开,一共两处营门,一处营门位于军营内,门内有女兵站岗,没有特殊令牌,算主将李延庆也不准进入女兵营,特殊令牌由莫俊掌握,一般而言,只有军医才有资格领取特殊令牌进入女兵营。
另一处门是对外,大门旁修建了岗哨,也是由女兵站岗、放哨,不过对外的大门还没有完全修好,第一批女兵才从军营内穿过,引来无数士兵的瞩目。
女兵虽然在俸禄男兵略低,但福利待遇却还不错,伙食男兵稍好,每人有两套软式军服,配一把战刀,一副弓箭,一面盾牌和一把匕首,另外每人还有一床军毯和两张羊皮,天气寒冷后还有冬装和被褥。
女兵们不战场,但依旧要进行训练,主要是阵型、刀法和步射。
女兵营空旷的小校场,一百五十名新兵已列队完毕,由女兵营偏将扈青儿进行训话。
扈青儿在军的名字是扈三娘,她目光冷厉地注视着这些女兵,年纪都在十六七岁,一个个朝气蓬勃,脸充满充满了俊秀之气。
“我叫扈青儿,你们也可以叫我三娘,从今天开始,我是你们的主将,也是女兵营主将,女兵营一共会有五百余人,你们是第一批,大家可能会有疑问,招募女兵做什么?确实,在西军没有女兵的传统,但这个没有女兵的传统从今天开始打破了,女兵又叫医护兵,主要职责是抢救并护理伤兵,另外,一些优秀的女兵还可能会进情报营,但不管是医护兵还是情报兵,都是我的手下,听我的指挥,严格执行军令,训练从明天开始,下面开始分队,然后可以回各自的大营休息整理,有困难向自己的队头,我会帮助解决,下面请各个队头喊名出列。”
女兵营的队头都是由扈青儿的旧部出任,今天一百五十人将分为三队,五十人为一队,正副队头各一人,每队下面又分十火,每火十人,有一名押队负责。
六名正副队头奔了出来,一名队头大喊道:“看你们手军牌,背面写有‘一’的是第一队,请出列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