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!这一次童贯不节制东路军,种师道出任宣抚都统制,直接向太子殿下汇报,有太子替你们撑腰,尽管放手去做。”
李延庆忽然有一种直觉,梁师成似乎也想通过自己和太子修复关系,否则,太子极力推荐自己,他从前都是暴跳如雷,认为自己绕过他和太子私下联系,而这一次,他却没有丝毫的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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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梁师成府,李延庆见时辰还没有到午休息之时,他便来到了大内,找到了吏部。
吏部侍郎梁书亲自接待他,梁书是蔡京女婿,当初在大名府和李延庆打过交道,虽然他人品较差,但当初若不是李延庆及时救下大名府,他早死在梁山军的手,从这一点说,他欠了李延庆一个人情。
不过梁书并不认为自己欠了李延庆的人情,他只知道是岳父蔡京保住了他,他才能进京出任这么权重的职务。
当然,梁书还是对李延庆颇有好感,他满脸笑容请李延庆坐下,“这次从外地调来的官员,你是第二个抵达,昨天是宗泽,其他都还在路。”
“从太原过来的三万河东军到了吗?”
“听说是种师率领他们过来,现在还没到,不过也快了。”
李延庆从随身的包取出官印和调任书交给梁书,“这是给吏部吧!”
“呵呵!官印也带回来,其实官印留在嘉鱼县也无妨,只要你人来行,这几份任命书你先看一看,没问题签字画押,然后我再和你谈一谈新的官职。”
李延庆接过自己的任命书,果然是恢复了自己正六品的官阶。
“本来你在嘉鱼县剿匪有功,按照惯例,你官复原职时应该再升一阶,但你也知道,正六品升从五品是道大坎,除非是年限资历熬够了,或者是立大功,否则真的很难,你还很年轻,进士及第也不过才四年,迈过这一坎也更难,希望这次北伐你能立下大功,我会很乐意提交升你为五品的申请。”
“北伐结束后,按照惯例我会进京为官吗?”李延庆又问道。
梁书摇了摇头,“按照惯例恰恰不会,你之前是县令,现在参加北伐只是一种临时差遣官,可以认为这是你县令任期的一部分,按照惯例,县令升通判,然后再任一届知州,有了完整的州县履历,大概十年左右,你能回京出任六部或者其他省台要职了,当然,前提是你要在地方表现很好,年年考评,若德行不佳,或政绩不著,回朝廷还是没有希望。”
李延庆心大概有了方向,便很痛快地在任命书签字画了押,又留下了联系地址,梁书笑道:“你现在可以回去等候兵部的通知了。”
李延庆现在出任的雄州刺史只是虚官,没有官衙,没有随从,也自然没有什么政务,任命完可以回家休息了。
他真正的差遣职务是东路军右军统制,这需要兵部来任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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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大内皇宫出来,正好是正午时分,天气格外炎热,毒辣的太阳喷出热浪席卷大地,空气变成了半透明状,在空缓慢流动,俨如蒸笼一样令人窒息。
由于天气太热,大街也空空荡荡,人影都很难看到一个,只有几辆牛车在有气无力地走着,车夫眼巴巴地招揽着屈指可数的客人。
“官人,坐车吧!这么热的天当心把油都晒出来。”一辆牛车停在李延庆面前。
这辆牛车来得正好,李延庆连忙坐了车,牛车里已经有了两位客人,是一对年夫妻,两人冷漠地看了李延庆一眼,同时将目光转到车外,李延庆坐在第一排,这里像蒸笼的格,似乎不那么令人煎熬。
“官人要去哪里?”车夫问道。
李延庆还没有想好自己要去哪里,便笑道:“先随便走吧!我想到了告诉你。”
“那我先去御街了,车两位客人要去御街。”
“随便!”
牛车缓缓起动,一摇三晃地向御街驶去。
李延庆已经很久没有来京城了,不过京城的一切都没有变,还是从前的旧光景,刚开始李延庆还有点怀旧的兴致,但很快他腻味了。
牛车在御街缓缓而行,这时,李延庆忽然看见一座修得花团锦簇的两层楼店铺,异常华丽,一块大牌子挂在店铺,‘玉锦楼胭脂铺。’
“停车!我在这里下。”李延庆叫住了牛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