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庆猛地想起来了,是西北军两名火药匠,替自己造震天雷,因为怕配方外泄,自己把他俩打发离开了军营,只是.....他们怎么会在父亲哪里?
李延庆好像记得自己说过,如果生活有困难,可以去京城宝妍斋找自己父亲帮忙,应该是这样。
“你们是郝大、郝二!”
两人笑道:“原来李参军还记得我们兄弟。”
“我当然不会忘记,只是你们怎么会在我父亲哪里?”
“我们在蜀呆了两年,估计风头过来,便回家看看,结果发现我们已经在西夏战役‘阵亡’,身份没有了,匠籍也除了,找点事情做也不方便,我们便去宝妍斋打听李参军,正好遇到令尊,他说你马成婚了,先安排我们在宝妍斋配胭脂,前几天周县尉来京城买火药原料,还是我们带他去黑市购买,然后跟他一起来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,两位来得太巧了,我正好需要火药匠,先住下来,回头我再和你们细谈,至于身份什么的都不用担心,当个嘉鱼县人也不错。”
郝大、郝二大喜,一起躬身道:“多谢县君!”
李延庆招来一名吏,让他带两人先去驿馆休息,吏答应,便带着两人匆匆进城去了。
李延庆这才将周平请到大棚坐下,有随从来了一杯茶,周平喝了一口茶,又继续道:“我在京城还见到了御史台邓丞,把县君的信给了他,他很关心县君在嘉鱼县的情况。”
李延庆默默点头,邓雍确实待自己不薄,而且这种厚爱和梁师成没有任何关系,是一个长者对后辈的提携。
“他让县君好好保重自己,他让我告诉你,前任枢密使郑居去世了。”
李延庆一惊,“为什么?”
郑居被贬为简州通判,他才六十岁不到,身体一向壮实,怎么会突然去世?
“邓丞说得很含蓄,说他去简州的半路暴卒,原因不详,卑职估计是被仇家所害,否则邓丞不会提醒县君注意安全。”
李延庆沉默半响又问道:“我们租地种花之事,邓丞怎么说?”
“邓丞专门去户部替我们打听了此事,户部说只要不卖官田,种什么由官府自己决定,但户部不希望官田全部种花,还是要留一部分种粮食,邓丞也认为这样更稳妥一点。”
说到这,周平又道:“既然宝妍斋肯给两贯钱租金,那索性拿一半出租,一半继续种田,县君觉得呢?”
“这样也可以,那出租契约呢?”
周平取出三份契约,苦笑道:“李员外已经在契约签字画押了,居间牙人也画了押,田亩和租金随便我们自己填写,县君盖官印后交两份给江夏庄园可以了,他们会送回去,然后具体怎么种花,江夏庄园那边会很快来安排,至于租金,随时可以给我们。”
李延庆看了看契约,便起身笑道:“好吧!我们先卸货,把一千多斤原料搬回县城再说!”
.......
黑心龙王原是岳州巴陵县的一名屠户,常常用病死的生活。”
“如果寨主担心这个,我倒有一计,让他们最后只能望江兴叹。”
他凑近杜黑心低声说了几句,杜黑心连连点头,“这样说起来,需要派人去一趟嘉鱼县,随时了解情况。”
“卑职正是此意,等他们招兵时,安排一个嘉鱼县的心腹手下进入军队,这样我们机会来了。”
“我倒想起一人,原是嘉鱼县的船夫,他最为合适,同时再安排一支探子在嘉鱼县附近活动,随时可以传递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