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庆又交代两人几句,这才翻身马,他向思思和扈青儿挥挥手,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夫郎注意身体!”
“大哥一路顺风!”
李延庆催动战马,张豹和张鹰骑马跟随左右,三人风驰电掣般向军监所方向奔去。
.......
一个时辰后,李延庆在军监所办完了手续,三支监察队伍各在百名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,向河北而去。
在李延庆刚离开京城没有多久,宋江府宅前便来了大群开封府和大理寺的衙役,看守府宅的老夫妻战战兢兢开了门,他们见外面站满了官差,吓得几乎晕过去,老者颤抖着声音道:“我家....老爷不在!”
大理寺正赵殊厉声道:“奉命前来搜查,请你们到一旁去,不要妨碍公务!”
看宅老夫妇闪开到一旁,大门被推开,近百名衙役蜂拥而入......
躲在对面酒楼内吃早饭的杨光坐在二楼窗前,他见大群衙役包围了宋江府宅,已经冲进去了,便两三口啃掉手的包子,又将一碗面片粥喝个底朝天,这才一抹嘴,扔了十几枚铜钱在桌,“小二,结账!”
不多时,他匆匆下楼钻进一辆牛车,牛车很快向东城外驶去。
东城门外三里处有一家郓城客栈,占地面积颇大,后院还有牲畜大棚,可供数百匹骡子的大商队借宿,这家客栈曾经是梁山军在京城的情报据点,戴宗更是常年在这里坐镇。
戴宗的职责不光是要获取情报,同时也负责购买药品等各种紧缺物资,或者将战利品卖给京城黑市,虽然梁山军已经解散,但这家客栈依旧是戴宗的个人产业,是梁山结义兄弟们的联络点,不过主人戴宗不在京城,他被封为偏将军,目前在江南参与剿灭方腊之战。
店掌柜叫做戴逊,年约五十余岁,是戴宗的叔父,当年也是梁山的情报统领,现在已经洗手从良,专心经营这家客栈。
戴逊正坐在柜台前打盹,忽然一把飞刀疾射而入,‘咔!’的钉在戴逊身边的木柱,顿时将他吓了一跳,他连忙跑到门口查看,外面没有任何人,他这才关门,回头拔掉了飞刀,飞刀有一张纸条,他将纸条打开,面只有一句话:‘大理寺和开封府正在搜查宋公府邸,即将抓捕宋公!’
戴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,他急忙喊道:“五郎六郎你们快来!”
两名伙计跑了过来,戴逊交代两人立刻进城去打探宋江府邸的情况,他同时写了一封鸽信,如果宋江府邸真被官府查封,他要通知宋江了。
......
李延庆这次北临时挂了监察使的头衔,他带了两名副手,分别是监察御史汪藻和郑俅仁,两名监察御史各带了一名随从,另外还是三名主事官员,莫俊、刘方和周涵,再有是李延庆的左右护卫张豹和张鹰了,一行人一共十人,雇了三辆牛车,两辆牛车坐人,另外一辆牛车则运送他们的随身物品。
这次护送他们北还有百名骑兵,不过百名骑兵和牛车一样,将他们护送到黄河南岸后结束了使命,直接返回京城。
他们在路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黄河,黄河早已封冻,他们只能靠雪橇过黄河。
渡河之地位于白马县境内,这里是著名白马渡口,过黄河的人颇多,大多是要急急赶回家的商人,使渡口前格外热闹,很多人是租了皮袄和皮靴便直接过河了。
但李延庆他们不行,他们行李太多,只能靠大型雪橇,一群人正站在一块空地等候,旁边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,张鹰和张豹已经去找雪橇了,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,寒风呼啸,冻得众人直打哆嗦。
监察御史汪藻年约四十岁,身体不太好,长得像根大号的豆芽菜,这次北监察太仓促,待遇不太好,他着实有点不高兴,一路抱怨过来。
“我是堂堂的七品监察御史,居然还要在冰天雪地忍受寒风,地方官都死在哪里去了?”
郑俅仁他小十岁,皮肤黝黑,身体健壮得多,他外表虽然憨厚,但城府极深,很少说话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同僚的抱怨,他也只是嘿嘿笑两声便没有反应了。
莫俊在一旁笑道:“应该是白马县没有得到消息,否则他们哪里敢怠慢监察御史!”
有人回应,汪藻的怨气更重,他恨恨道:“朝廷也不体谅我们难处,居然让我们新年查案,新年大家都休息,谁会配合我们查案?”
李延庆没有理睬他,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汪藻,整天仗着他在御史台有十几年的资历不把大家放在眼,居然和自己说话时也摆架子,分不清谁正谁副,这种人是团队的刺头,破坏团结是他们这种人。
这时,张豹和张鹰骑马飞奔而来,后面还跟着一溜车子,有五辆骡子拉的雪橇,以及两辆运货的驴车,张豹奔至李延庆近前躬身施礼,“启禀御史,我们租了五辆大雪橇和两辆驴车,随时可以过黄河!”
李延庆回头对众人道:“大家把物品放驴车,我们去坐雪橇!”
众人顿时有了精神,手脚麻利地将大包小包放驴车,由张豹和张鹰两人负责跟随,其他人则纷纷坐雪橇,连也李延庆也不再骑马,他将马交给张鹰,自己坐一辆大雪撬。
“走啦!”车夫长鞭一甩,赶着雪橇向黄河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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