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能!我们亲眼看见过,她给喜鹊姑娘化妆,喜鹊姑娘出来时,我们完全不认识了。”
这时,副管事张口结舌地望着李延庆身后,李延庆一回头,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子,长得不高,略显瘦弱,脸涂有脂粉,显得很俏丽,虽然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,但李延庆却觉得她似乎有点眼熟。
女子捂嘴笑出声来,“小官人不认识我了?”
“你是....喜鹊?”李延庆一下子呆住了。
声音分明是喜鹊,只是这模样.....完全是另一个人,要不是自己很熟悉她的气质,真的认不出来,原来喜鹊的眉毛较粗短,现在变得又细又长,眼睛原本很圆,象颗桂圆,现在却拉长了,鼻子似乎变高了,关键是脸型,原本是个细长脸,现在居然变宽了,这到底是整容还是化妆?
李延庆再细看,这才发现喜鹊的脸型其实并没有变宽,只是自己的眼睛的一种错觉,用发型和脂粉勾勒,使脸显得色泽饱满,自然感觉到变宽了。
李延庆抓住喜鹊的细胳膊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:“这个刘婆婆是不是你想的主意,让她改变思思的模样?”
“其实青儿想到的,她知道有这么个人,然后我建议老爷把她请来,然后我跟她学习化妆之术,我回去再教青儿和思思姐。”
“为什么不让她直接去教?”
喜鹊嘟嘴道:“小官人不相信我的本事吗?我脸是我自己化妆的,刘婆婆夸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是她最出色的弟子。”
李延庆点点头,“你是有学习方面的天赋,从小看出来了。”
喜鹊又笑了起来,“小官人是来找贵哥儿吧!”
“王贵也一起来了?”
“嗯!他和他爹爹一起来的,住在汤氏客栈,让你去那边找他。”
李延庆大喜,连忙转身走,走了几步,又回头吩咐喜鹊道:“回去给思思说一声,说今天我晚点回来!”
“我知道了!”
........
李延庆将张豹和张鹰先打发回去,他独自一人来到了位于外城的汤氏客栈,汤氏客栈是汤阴同乡会的大本营,几乎所有的客人都是同乡,李延庆刚走进大堂,便看见坐在大堂等候他的王贵,两人激动得拥抱一下,王贵又给他肩窝一拳,笑道:“真没想到,你小子居然当御史了。”
“你不是也升官了吗?”
王贵因为西夏之战和平匪有功,现已升为从七品的翊麾校尉,出任相州团练副使,相当于相州人武部部长,主管乡兵和弓箭社训练。
“再怎么也没有你厉害,侍御史啊!如果你现在去相州,知州和通判都会吓得发抖,这帮狗日的贪污了老子的军饷。”
李延庆哑然失笑,又笑问道:“你的新娘子呢?听说你已经成婚了。”
“你说阿圆,她在家呢!我只是来京城公干,又不是调到京城来,我家现在安阳,是一座占地八亩的官宅,想不到吧!”
“居然敢我还住得宽。”
“我跟你换好不好?”
李延庆抽了他一巴掌后脑勺,笑骂道:“皮又痒了,走吧!喝两杯去。”
王贵嘿嘿一笑,“先说好,你请客!”
“走吧!”
李延庆拉着王贵来到了洲西瓦子,两人找到一家酒不错的酒肆,叫做杨席子正店,所谓正店是有官方背景,可以买来酒曲自己酿酒的店,这家店的羊酒较有名。
两人在二楼靠窗坐下,点了七八个菜和两壶酒,李延庆给王贵斟满一杯酒,笑道:“说说你的团练当得怎么样?”
“还能怎么样!”
王贵喝了一口酒道:“两个副团练使,一个管牢城营,一个管乡兵和弓箭社训练,我是劳碌命,整天带着一支乡兵到处奔波,不过我宁愿劳累一点,也绝不管牢城营,他娘的,太黑暗了。”
“我知道,哪里都差不多。”
“哎!朝廷规定很好,不准虐囚,生病要给医,病重还准家人服侍,可实际......算了,不说这些扫兴的话,说说老岳吧!他也回汤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