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韩牙人看了一眼李延庆笑道:“李官人是正七品官,可以租三亩的小宅,不过加名气和进士及第的功名,我认为可以租五亩的宅子。”
李延庆沉吟片刻,他家人口不多,五亩的宅子也差不多了,关键是看环境,他又问道:“一般五亩的宅子月租要多少钱?”
“这个难说了,每一座宅子的价格都不一样,我经手过的,最便宜五亩宅每月十五贯钱,在东城外,隔壁是货行,从早吵到晚,所以价格不去,而最贵的八十贯钱一个月,在金梁桥一带,那里可是高官权贵的集之地,关键看李官人有什么需求,然后我来安排,这样说吧!以我牙人韩的名气,一定会找到让李官人满意的宅子。”
李延庆心早有标准,他缓缓道:“第一个要求安全,我现在住在城外汴河一带,那边鱼龙混杂,实在不安全,所以周围尽量要以住宅为主,其次房间不要求多,但一定要有亭台楼阁,要有池塘,要绿树成荫,第三,围墙要高,周围不得有高楼,不能看到房宅内的情形,第四,希望位于外城,大概是这四点。”
韩牙人笑道:“一个亭台楼阁的要求已经去掉了大部分府宅,不过我手真有三座较符合李官人的要求的府宅,都是五亩宅,一处位于金水河北岸,那边也是官宦府宅集之地,是户部郎张妙台的府宅,他刚刚被任命为阆州知州,至少五年内无法回汴京,他托我把他的府宅出租五年,每月五十贯,府宅是祖传宅子,大树真的不错,唯一遗憾是稍微旧了一点,对了,李官人准备租多久?”
“大概两三年吧!”
尽管李大器希望儿子去地方州县为官,李延庆却想留在朝廷,他打算利用这几年在朝积累一些人脉,至于思思,除非是她的侍女或者喜鹊说露嘴,否则仅看外貌,已经很难认出她是几年前名动京城的李师师,李延庆并不担心她会被人认出来,况且她也不会轻易抛头露面。
韩牙人笑道:“两三年问题不大,还有一处宅子是我要向李官人推荐的,位于城南云骑桥的法云寺旁,周围住户都是汴京本地人,离商业集地较远,外来人口很少。”
“也是五亩宅?”
“准确说是五亩五分宅,八成新,主人是位太原皮货商人,他开价十万贯钱想把宅子卖掉,但这两年买宅的人很少了,已经空关了一年,所以他托我把宅子租出去,能租多久多久,宅子是绝对幽静精致,后园有一亩半的荷花池,周围有曲廊环绕,大树成荫,亭台楼阁样样都有,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五亩宅,倒像八亩宅,围墙也很高大,唯一的缺憾是他开价较高,六十贯一个月,房东还坚决不肯让价,说老实话这个价格已经能租到差一点的八亩宅了,而且周围基本没有官宦人家,显得不够气派。”
法云寺距离太学不远,李延庆去过,环境确实很清幽,治安非常不错,能看到汴京东南著名的百岗冬雪的景色。
六十贯的月租对李延庆已经毫无压力,一年才不过七百余贯钱,住三年也才两千贯钱左右,他还是更关心环境,李延庆便笑道:“百闻不一见,我们去看看。”
韩牙人呵呵一笑,“说得对,与其我嘴皮子磨破,不如亲自去看一眼。”
韩牙人取了钥匙,又让伙计包一辆牛车,他便带着李延庆向法云寺方向而去。
韩牙人说的宅子位于法云寺旁边,一条很短的巷子进去,到底是独一户人家,虽然大门不够气派,但马车能直接驶入,这一点倒不错,进大门正对一座影壁,宅子确实很新,刚刚翻新才两三年的样子,有前宅、庭和后宅。
实际后宅修在后园,约有七八间屋子,背后是一座用泥土堆出的约一丈五尺高的假山,山两株大树如伞盖一样罩着一座精致的小亭子,小亭子下方便是一泓清水塘,里面种满荷花,周围有一圈挂檐曲廊包围,曲廊还有三座可供观鱼的半亭。
李延庆走进假山的亭子,站在亭子内可以看见远处的数里外的山岗,四周院墙很高,连寺院的钟楼也看不见,李延庆忽然有一种感觉,这里像极了从前李师师的府宅,也是假山池塘,也有一座精致的亭子,他立刻决定下来,租这座宅子。
“怎么样,还满意吧!”韩牙人在一旁笑道。
李延庆点点头,“这座府宅我基本满意,我可以付一笔定金,最迟后天我派人来完成租赁事宜。”
韩牙人欣然答应,只要李延庆肯付定金,那什么都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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