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庆当然知道该怎么办?他笑了笑道:“太尉还记得汤阴县的士子军吗?虽然说蒋知县的做法有点荒诞,但大家都承认一点,军事训练了一个月后,大家纪律观念和团体观念都明显加强了,更重要是身体得到了锻炼,原本大家都读书多年,一个个体弱多病,但军事训练一个月,身体明显变得强健了,这个办法也可以用在太学,叫做军训,每个太学生必须军训一年,对他们身体大有好处,将来带兵打仗也不至于一窍不通了!”
童贯越听眼睛越发亮,听到最后他恨不得抱住李延庆狠狠啃两口,简直让他心花怒放,军训,这是多么好的借口,童贯开始想象把太学生们拉到军营来训练一年的情形,间施与小恩小惠,还怕他们不效忠自己吗?
李延庆见童贯有点失态了,便躬身道:“如果太尉没有什么事,学生先去准备了。”
“啊!去吧!”
李延庆行一礼便转身离开了大帐,童贯一人留在帐继续思考。
李延庆回到了准备大帐,他首先需要换盔甲,只见大帐内杨再兴已经换好了盔甲,却没有走,显然是在等他。
伺候他的士兵连忙前给他披挂盔甲,杨再兴走过来道:“我刚听说昨天晚西夏武士在矾楼和一群衙内打架了,怎么会这么巧呢?”
李延庆看了一眼士兵,又给杨再兴使个眼色,笑道:“西夏武士好勇斗狠,在哪里都会和人打架,我倒觉得很正常,也有可能他们被人挑拨了一下火气。”
李延庆实际是暗示杨再兴,是他挑拨了西夏武士,杨再兴顿时明白了,原来李延庆昨晚又回去,果然是为了这件事。
他也忍不住笑道:“如果真是这样,估计他们今天也翻不起什么浪了。”
“大部分西夏武士都翻不起浪,但有一个人例外。”
“你是说撒金?”
李延庆点点头,“他昨天虽然败在我的手下,但他绝不会服气,如果是我,我也不会服气,听鼓断时本身有漏洞,容易被钻空子,万一这名鼓手较爱国,在我射箭时把鼓声放慢了那么一点点呢?”
杨再兴点点头,“或许你说得对,他确实不服气,但他又能怎么样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总之今天要留一手才行。”
.......
天色大亮时,演兵场四周已是人山人海,近八万汴京民众和士兵拥挤在东西南三面,五千名士兵负责维持秩序。
而北面的看台昨天晚又重新搭建,间加高了数十个座位,那是给天子以及帝姬王子们的座位,四周的座位则是武百官,既然天子到来,朝廷很多官员当然也会到来。
评审官和高级将领们都没有了座位,都安排在看台下,勉强给他们安排了一些低矮的小凳子,
日头越来越高,但赛却迟迟没有开始,周围民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仿佛像开了锅一。
在这时,一队队御林军士兵出现了,一队队旌旗和伞盖出现在北面的看台,四周渐渐安静下来,民众和士兵都终于意识到,原来天子也来观看赛了。
这时,一顶巨大的黄罗伞盖出现在看台,数十名宫女簇拥着一个年男子,正是大宋天子赵佶,他穿着明黄色普通常服,头戴纱帽,一脸笑容,在他身后跟着十几名少年男女,一个个精神抖擞,衣着鲜艳,正是他的儿子和女儿们,再后面则跟着大群武官员。
童贯连忙前躬身行礼,“微臣欢迎陛下到来!”
虽然昨晚发生了矾楼事件,但并不影响赵佶此时的心情,他在正龙椅坐下,看了看四周的人山人海,兴致勃勃道:“与民共乐嘛!朕也很久没有参加这样的活动了。”
“武士们都听说陛下到来,都摩拳擦掌,要为陛下一展绝技!”
赵佶微微一笑,“时间不早了,开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