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柱和李延彪心恨急,冲去对这群无赖拳打脚踢,发泄心的愤怒,李延庆喊住他们,“把为首之人捆起来是了,其他人让他们走!”
顾铁柱找了根绳子,和李延彪一起将为首之人捆绑起来,其余无赖呻吟着爬起身,互相搀扶着,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“柱子,今天是怎么回事?”
顾铁柱叹口气,“昨天有人告诉李冬冬,天波桥头的老刘酒馆要转让了,那个铺子在桥头,地段极好,冬冬早看了,今天一早,李冬冬带我们去看铺面,结果是个圈套,冬冬被开酒馆的刘大扣住了,我们两个转身逃跑,结果被刘二纠集一帮无赖追打。”
顾铁柱一指被捆得象粽子一样的无赖,“他是刘二,前两天还和我们一起吃饭喝酒,今天翻脸打人了。”
“一起喝酒?”
李延庆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单纯,又追问道:“他们扣住李冬冬做什么?”
李延彪已经在河边洗干净了脸的鲜血,他走过来解释:“应该是他们想要驱蚊香液和蚊香的配方,之前刘大找过李冬冬多次,想和他一起开店卖蚊香和驱蚊香液,被李冬冬一口回绝了。”
“我父亲呢?”李延庆忽然想起了父亲,连忙问道。
“五叔前几天去蔡州了,去请去年一起做事的两名香匠。”
李延庆稍稍放心,便对两人说:“押着这个人,我们去换李冬冬!”
“庆哥儿,他们来了。”
李延庆一回头,只见前面快步一群人,为首是个黑胖汉子,长得膘肥体壮,满脸横肉,顾铁柱低声道:“那个黑胖汉子是刘大,是这一带有名的无赖头子。”
停一下,顾铁柱又补充一句,“他也是李冬冬的妻兄,卖私酒蹲了几年班房,去年才放出来。”
李延庆顿时想起来了,李冬冬曾经说过,他参与卖私酒赔得倾家荡产,原来是此人,居然还是李冬冬的内兄,难怪之前还在一起喝酒。
这时,李延庆看到了李冬冬,被人推攘着跟在后面,满脸愤恨之色。
“这位小官人,我们可能有点误会了!”
刘大看起来模样长得很凶狠,但为人却十分油滑,他打个哈哈,满脸堆笑道:“我们不是想打人,只是怕这两个小家伙不知轻重跑去报官,所以想把他们追回去,冬冬是我妹夫,我怎么会害他呢?不如我们商量一下。”
李冬冬狠狠向地啐了一口,“谁是你妹夫!”
李延庆笑了笑,“既然是自己人,那把冬冬放了,我把你兄弟还给你。”
李冬冬大急,喊道:“庆哥儿别放,一放人他翻脸。”
“我不怕他的翻脸!”
李延庆指着二十步外一棵枯死的小树对众人道:“看见那棵小树了吗?”
众人不解地向小树望去,不知这少年想做什么?
李延庆忽然打出一块石头,这一击劲力十足,正打在树干,只听‘咔嚓!’一声,手腕粗的小树折成两段,倒在地,所有人一阵惊呼,且不说精准,居然用石头打断了小树,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,刘大脸一阵发白,眼露出了畏惧之色。
李延庆笑眯眯道:“为表示诚意,我们先放人!”
他一挥手,“把人放了!”
李延彪割断了刘二身的绳索,刘二瞪了李延庆一眼,快步跑了回去,李延庆取出一块石头,在手掂了掂,冷冷地看着刘大。
刘大见过一点世面,他知道自己遇到了惹不起的人,若自己不识相,算不死,也会被打残了,他连忙回头喝道:“把人放了!”
李冬冬也同样狠狠瞪了刘大一眼,跑了回来,刘大抱拳陪笑道:“今天实在是个误会,不如我摆一桌酒席给冬冬赔罪,请小官人务必赏光!”
“改天吧!以后有的是时间,刘东主不用客气了。”
刘大见他不肯赏脸,便抱拳拱拱手,带着兄弟和一群无赖转身走了。
李冬冬叹了口气,躬身向李延庆施一礼,歉然道:“想不到用这种方式来迎接小官人,真是抱歉了!”
李延庆微微一笑,“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冬冬不觉得是天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