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时,李延庆出手了,一道寒光从他手射出,这是胡大娘给他的贴身匕首,长不过六寸,重八两,和铜壶箭完全一样,李延庆从三丈外射出,汉子完全没有防备。
‘噗!’匕首刺穿了他的手腕,剧痛使汉子惨叫一声,青儿从他手掉落,在汉子惨叫的同时,李延庆大喊一声,“大黑,咬他!”
他和大黑同时冲去,大黑咆哮着扑向汉子,将汉子扑了个趔趄,李延庆动作迅猛,一把抱起地的小青儿,向树林深处狂奔而去。
胡盛见女儿得救,顿时喜出望外,一挥手铁鞭,怒吼一声,向汉子扑了去。
李延庆奔出一里才停下,他见青儿虽然处于昏迷之,呼吸心跳都正常,便将她藏在一棵大树,又跑了回来。
只见胡大叔已经摇摇晃晃站起身了,汉子依旧躺在地,李延庆见胡大叔右肩血肉模糊,连忙前扶住他,“大叔,你受伤了!”
“我没事,青儿怎么样?”
“她很好,只是暂时昏迷不醒,我把她藏在大树。”
李延庆说着,又看了一眼地的汉子,胡盛苦笑一声道:“他已经死了,若不是他手腕被你射了一刀,我还真不是他对手。”
“既然他武艺大叔还高,那方腊为何更看重大叔?”
“你知道方腊?”胡盛惊讶地望着李延庆。
“我在县里参加童子会时听人说起过,他好像是什么教的教主。”
“摩尼教,又叫明教,在江南一带流行很盛,不过方腊看重我,并不是因为我的武艺,而是我在大名府一带声望很高。”
“大叔以后打算怎么办?”
胡盛摇摇头,“现在我也不知道,庆儿,帮大叔先把此人的尸首埋了,别让人发现。”
两人一起动手,在树林挖了一个坑,将尸体深埋,一切收拾妥当,胡盛这才抱了女儿和李延庆回村子了。
......
午,胡盛找到了李延庆,他坐在桌前沉默半晌道:“庆儿,大叔决定离开这里了。”
李延庆并不感到突然,方腊既然知道了胡大叔的落脚点,那个卞老三又没有回去,方腊肯定会查过来,不走不行。
“大叔全家都走吗?”
胡盛点点头,“我父亲埋葬在大名府,母亲想去陪伴他,我打算回大名府隐藏起来,在那里把娘仨安定下来,然后我再去一趟江南,将来我们可能不回来了。”
李延庆回屋取了三十两银子,这是他写书的钱,他又将自己给店铺写对联赚的七贯钱也一并拿出来,‘哗啦!’一声放在桌。
“这三十两银子和七贯钱大叔一起拿去吧!”
胡盛吓了一跳,连连摆手,“庆儿,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。”
“这钱是我自己挣的,大叔如果能晚几天走,我还能再拿到三十两银子。”
“不!不!不!”
胡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“那汉子身有不少金子,也足够我们安家了,再说这几年大叔也攒了几十贯钱,真的不需要。”
“大叔,这钱给小青儿,你若离开,她们身没有点钱,会被人欺负的。”
胡盛心感动,默默点了点头,“好吧!当大叔借你的,将来一定还你。”
胡盛又笑道:“我之前答应过你爹爹,绝不教你学武,不过强身健体他不反对,我走后你要坚持跑步,每天清晨按照我教你的呼吸方法跑一个时辰,只要你坚持跑十年,你会明白我让你跑步的深意。”
李延庆点点头,“我一定会坚持!”
胡盛从怀摸出薄薄一本发黄的绢册,递给李延庆,“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,是几路非常实用的剑法,但因为我走的是刚猛路子,对我没有什么用,送给你了,再配合你的速度,我想六七个契丹士兵也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胡盛便起身告辞了,走到门口,胡盛又回头笑道:“你打石子真是个本事,将来也可以练习射箭,射箭和你打石子其实是一回事,我走了,庆儿,有缘我们再见吧!”
当天下午,胡大娘一家人便坐雇来的牛车离开了李村,李延庆一直送他们到鹿山镇,众人才洒泪惜别。
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