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祯一摆手,“继续吧!不要受影响。”
众人又坐下,主审官看了看记时香,已经快结束了,便问道:“汤北乡可想出答案了?”
汤北乡四名学子呆了一下,闹得这么沸沸扬扬,谁还有心思做题,四人商量了一下,算申请延长时间也对不,不如拒答,让对方来破题,或许还有一线希望。
李佑起身施礼道:“回禀各位审评官,这道题我们拒绝回答。”
主审官点点头,便对李延庆道:“按照规则,对方既然拒绝回答,要由你们破题,如果连你们也答不,或者答案有失水准,那么对方得分了,请破题吧!”
李延庆胸有成竹地写了下联,将它呈去。
众人连忙凑去看下联,只见李延庆对的是下联是:书临汉墨翰林书。
刘祯又取过联,结合起来读了两遍:
画荷花和尚画,
书临汉墨翰林书。
“好一幅绝妙之联!”
众人一起夸赞,刘祯更是爱不释手,便对李延庆笑道:“这幅对联送给我吧!”
李延庆连忙施礼,“知县喜欢,是学生的荣幸。”
主审官趁热打铁,当即宣布道:“第二轮首场辩试,鹿山镇学堂胜出。”
四人一声欢呼,激动得拥抱在一起,汤北乡学子们却神情黯然,五年来,他们第一次落败了。
..........
客栈房门外,李延庆和岳飞四人跪在门口恳求师父息怒,姚鼎没有暴怒责打他们,而是关门不理睬他们,他们已经跪了两个时辰,连晚饭也没有吃,姚鼎是不睬,他们也不敢起身,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跪下去。
在这时,楼梯传来脚步声,只见汤正宗兴冲冲地走了进来,一眼看见了跪在地的四名学子,不由惊讶道:“这....这是在做什么?”
四人连忙用目光向他求救,汤正宗顿时明白了,向他们眨眨眼,故作生气道:“你们啊!胆子也太大了,难怪姚师父要生气,要是我,非打你们个皮开肉绽不可。”
这时,房间里传来姚鼎的声音,“汤郎君有什么事进来说吧!”
汤正宗走进房间,见姚鼎正坐在桌前生闷气,他便前笑道:“姚师父何必和一群孩子生气呢?他们虽然聪明,但毕竟是孩子,还不懂人情世故,再说他们今天击败了汤北乡学堂,已经在县里传开了,马县里的同乡们都要来客栈祝贺呢!”
姚鼎听说同乡要来祝贺,只得叹了口气道:“他们几个让我既高兴,又生气,击败汤北乡学堂着实让人意想不到,但偷换题目却不给我说一声,分明是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。”
“他们哪里敢轻视师父,其实是害怕姚师父不答应,他们平时也是敬重师父之人,看在他们替师父争光的面,姚师父给他们一个教训,让他们记住是了。”
既然汤正宗说情,姚鼎不好不给他面子,其实他的气也快消了,只是需要找个台阶,正好汤正宗来了。
“你们四个进来!”
四人连滚带爬起身跑进屋,乖乖低头站到师父面前,姚鼎喝道: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四人伸出手掌,姚鼎用竹鞭重重抽了他们三下,尤其在李延庆手掌抽了五鞭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姚鼎又怒斥他们道:“你们以为师父是古板不懂变通的人吗?徒弟拿出好的题目,师父会不高兴?你们也太小瞧我了!”
李延庆羞愧道:“学生知错了。”
岳飞也连忙道:“学生不该隐瞒师父。”
王贵和汤怀也低头认错,姚鼎又道:“责罚你们,是因为你们不敬师父,虽然不是本意,但你们却这样做了,以前算是我没有教你们,但今天我要让你们明白,你们记住了吗?”
“我们记住了!”
“这次看在你们汤大伯的面,饶你们一次,下次再敢犯,我把你们逐出学堂,断绝师徒关系,快谢过汤大伯,去吃饭吧!”
众人感谢了汤正宗,纷纷跑去前院去吃饭了。
汤正宗望着他们走远,这才对姚鼎道:“刚刚得到县衙通知,明天知州李大官人到了,知县要去迎接,明天休息一天,决赛改在后天进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