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令人全力救治自己,就说明没有打算放弃自己。
最差就是被贬职,没有了蔡太师这根刺,受些罪也值得。
王子谦:“可曾为家里人考虑过?”
谢一林:“老师您有话直说,我还是个病人,别吓唬我好不?”
王子谦:“你还知道你是个病人?我差点都忘记了。”
谢一林:……敢情是您老忘了?
师徒两个些许的安静之后,王子谦就道出了自己得到的一些消息。
原来自己的师兄顾丹青来京城面圣了,而带来的消息也并不太好。
边关这几年一直受外敌骚扰,小仗不断,大仗却是没有的。
可是就在几个月前,交易会刚一开完,外域的进攻就过来了,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,边关竟然发生了大规模的瘟疫,一下子就死伤一半的人,后来镇守使赵致远当机立断的,将所有被感染的人都集中到一个地方,能好的话就接出来,好不了的话……就地掩埋。
也就是说那个集中的地方,就是一个等死的地儿。
不这样也没有办法,要不这瘟疫越来越严重,死的人也越来越多,谁也受不了。
就
算是这样,瘟疫之事仍然持续着,顾丹青是带着书信前来的,有镇守使赵致远的,还有边关守将叶峰的。
瘟疫之事也影响到了边关将士的安危,有一些人也被感染到了。
就是因此药材的所需才更加急切,边关一时半会的也收集不那么多,所以才派了顾丹青前来。
顾家与谢一林是姻亲,顾丹青又是御史大人的徒弟,有着上达天听之便,所以才会派这位过来。
皇上在看到两封信之后,就让顾丹青在御史府等着了。
这一等就快一个月了,每天急的直跳脚,可是也不敢离开御史府。
从边关前来京城的人,本身就是非常的引人注意,更何况还是顾家的人。
王子谦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,两只眸子看着还躺在床上,有些疲惫的小徒弟。
谢一林:“老师,您有话就直说,请您还记着我是病人的份上,不要说太扰病人休息的事就行!”
王子谦:……要是这样的话,自己刚刚的话就算白说了呗?
御史大人的话能白说?
那是不可能的。
完全忽略了自家小徒弟的要求,王子谦当即就将话说的明明白白的。
“陛下赏赐了那么多东西,有你受伤的补偿,也有想要让你早点好起来前往边关处理此事的缘由。”
“不要说你不想去,这不是你想不想去的,而是实际的原因,除了你之外没有比你更合适的。”
“别的就不提了,在朝为官这么多人中的,还没有比你更懂医术的大官了,当钦差最合适的也只有你一个人……”
谢一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:“老师我和丹青师兄您更偏向哪一位?”
王子谦:“有理的那个,在这件事情上,为师认为你师兄不能白跑一趟!”
谢一林:……所以这就是我身子现在弱成这样,您还这么迫着我想法子的原因吗?
师兄不能白跑,所以自己就得跑那么远的地方去浪一圈去。
懂医术什么的,也算是自己的弱点。
太医们和别人虽然没有说起,可是皇上那里肯定是知道的,作为一个当年年龄最小的被调到太医院的新人,在一年的时间里就学到了那么过硬的医术,说出来谁会相信?
皇上不但信了,还让其它的人也都相信了。
皇上说的话,很少会有人去反驳。
少一部分喜欢反驳的人,要么坟头已经长了很高的草了,要么就是在长草的过程当中。
之前一直没有说起过,现在需要自己了,还将事情拿出来说,意思就是不去也不行呗。
谢一林已经在想着,要不要在床上再躺个一年半载的。
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过来诊脉,自己也能够让他们诊出来自己还必须再继续躺着的原因。
兴许是谢一林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,不等谢一林想出来更合适的法子。
王子谦就又说了一件事,彻底的打消了谢一林想要拖的打算。
“祈台城的百姓都是你一手拉拔起来的,虽然这次出事的大部分是后来去的流民,可也因此才会有可能要出大事,小林子,为师以为你也不想让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地方被别人动了手脚,你懂吗?”
谢一林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,老师这么说了,自己就不可能再装傻充愣的拒绝了。
在这个世间如果说最了解自己的人,非老师莫属。
看吧,不等自己说,老师就已经猜出来自己想要往外推了。
“老师,您知道那是什么人吗?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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