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瑜亦是如此。
然而她还未来得及思考,顾坏兴突然道:“曲水流觞宴开始了。”
唐瑜目光投向竹林掩映的另一边,士人大多已就座,独胜三五年老眼昏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找寻自己的座位。
还有两个座位空着,一个居于上首,一个居于中旬,相隔有如天堑。唐瑜稍稍松了口气,眉眼含笑,不无得意地对顾怀兴施了一礼,道:“下官先去就座了。”
说罢便昂首阔步走出了竹林。
顾怀兴明白她的意思,这狡猾得如同小狐狸的姑娘,在暗示他稍后在出来,那一点得意之处他亦是明白的。
他笑了出来,嘴角扬起愉快的弧度,复而又摇了摇头。
唐瑜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轰动,她只是淡淡抱拳道:“我来晚了。”
孟秀夫笑意盎然,大手一挥,目光瞟了瞟上首道:“正主还未来,算不得晚,不过酒还是要罚的。”
唐瑜脸上微赧,她酒量一向浅,何况宴会还没开始便被自罚三杯,怕是接下来的酒是少不了了。
这帮子士人平时看着都甚是温吞,可到了罚酒的时候,一个个都来了劲,大声嚷嚷着:“唐大人,这酒该喝!。”
唐瑜左顾右盼,四周都是符合的声音,她推辞不过,举着一杯斟满的酒,将将要灌入喉咙口,忽闻人群骚动起来,士子盯着她的视线仿佛越来越热切。
一只手从斜里刺来,夺走她手上的酒杯,她听见有人道:“我来得比她迟,还是罚我吧。”
那人仰起脖子,酒水从他喉间漏下,唐瑜看得吞了一口口水,周围人大气莫敢出一声。
“顾……顾大人。”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顾怀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,将酒杯搁在唐瑜面前。
唐瑜身后便是她的位置,顾怀兴朝后走去,对着唐瑜座位旁边得而人笑道:“我可否坐这里?”
那位仁兄,唐瑜认得,正是与她一起上朝的一个小官,论起品级来当与她同级。
虽说是询问,却有谁敢拒绝,那小官立马应了好,一溜小跑跑到首座,坐下时还有些顾忌,却见顾怀兴已坦然坐在了他的位置上,便立即坐下了。
唐瑜不情不愿地挪到座位上,顾怀兴刚斟满一杯酒,借着向她敬酒的空档,悄悄凑近,小声道:“你是本官的人,旁人可没资格罚你。”
说完便一本正经地喝起酒来,唐瑜听得面红耳赤,什么叫她是他的人,她几时成了他的人了?
唐瑜估摸着,大约是托了顾怀兴这尊大佛的福,那酒杯竟时不时停在她面前!莫不是这帮人想领略顾状元的风采,可惜学艺不精,屡屡偏差致使酒杯频频落到自己手中!
赋诗是小,大不了做的粗糙些,可她已经一连饮了七杯酒了,再饮可就真要醉得不省人事了!
第八杯的时候,有人终于看不过去,“腾”得站起身来向众人道:“唐兄不擅饮酒,不如这杯便由我来替她饮吧。”说罢便要将面的酒一饮而尽,唐瑜透过朦胧的醉眼粗略一瞥,不由脱口而出:“秦兄?”
秦先裴回以唐瑜一笑,唐瑜还没反应过来,一个大写的傻笑就送了出去。
“顾怀兴,你的酒怎么翻了?”一时间寂静无比,
分卷阅读24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