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那些年他人有眼无珠,幸而那些年他们对他人的示好敬谢不敏。
霍之汶没有问起,但席宴清此刻突然想要向她解释:“我先认识你,才知道霍之汶是你。”
“就这一句?”
霍之汶听着席宴清清脆的脚步声,突然问:“觉得你要没戏会英年早逝那晚给我打的那个电话里,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话,最后咬牙没说出来的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确定?”
“确……定。”
“今年你在重症监护室度过的那个生日,我一直有礼物打算送你没有合适的时机。有没有?”
“礼物有是可以,那个真没有。”
“想用嘴开蛋壳?”
噢,说他嘴硬……
席宴清眸一动,笑:“那话不好听,所以当时才咽了回去。”
“说说。”
“我要是躺平了,想让你记得来奸个/尸再送我到地下去,不然我死不安宁。”
霍之汶:“……”
她从他背上跳下来。
有进步,没说“滚”字,席宴清看了眼腕间的手表,还差一分钟,才到九点半。
不知道司机老刘办事是否稳妥。
他改为拽着霍之汶的手,又开始“真诚地”压马路。
“知道你整晚都想吐槽我幼稚,这叫年轻的心。懂?”他笑得像暗夜骤降星光,明亮纯粹,“这样幼稚的事,每天做一件挺好。”
“路上的人可以看看我们,我看看你,你看着我。走这一段,还能强身健体。”
他的理论总是既让人觉得牵强附会,又能被解释为合理。
他站在靠岸堤那一侧,霍之汶转头看他,几乎在她眼眸中盛满他的笑的同时,她视线之内,他的身后,腾空而起大片璀璨绚烂的烟火。
☆、第47章 一更
第四十七章:回家
天幕无星无月。
四周静寂。
烟火将这一方夜空映照的璀然,霍之汶眼前的席宴清,眉眼间霎时也是一片温暖浅光。
耳畔只有烟火腾空的声音,静寂被打破,黑夜像要苏醒。
这样的景,这样的人,置身于这样的冬夜,她身体也渐觉温热。
霍之汶也突然明白过来,在这样黯淡的夜,这样湿冷的雪天,为什么席宴清会突然将她拖出家门。
“你干的?”
霍之汶一瞬不眨地盯视,把席宴清目光里那丝掩饰的意图顺时戳穿。
偏偏她还长臂一伸,手指勾上他的下颚。
一副恶霸上身调戏良家儿女的模样。
可他也从来不是墨守成规的一个人。
席宴清顺势握住霍之汶的指尖,修长挺拔的身形靠她更近了半步,两人之间霍之汶从他背上滑下之后划开的那点距离,再度被填补得一干二净。
他唇一掀:“见别人这样干过,你知道我一向谦虚好学。”
用几许烟火,承包一小片没有星光的天空,霍之汶实在看不出“谦虚”二字何来。
她笑得叵测,五指交叉进他的指间:“就算你说的是对的。但是在公共区域制造一大片化学污染物,公德心呢?”
席宴清也没什么羞耻心的摇头,感受着交握的五指间传来的温热,眼神一烁:“傍晚刚刚被你在老宅那里吃了,不记得了?需要再回味回味?”
那个吻她自然不会忘……
霍之汶没多想,腿一曲袭向一侧,踢在他小腿上:“放平心态,正经说话。”
席宴清闻言立刻垂首,霍之汶跟着他的视线扫向他的胸膛。
紧接着便听到席宴清说:“心脏附近一直很平。”
他看向的部位……在他的胸部,霍之汶瞬间就理解了他说的平指的是什么。
烟火爆开的声音此刻终于消散,四周再度安静下来,席宴清的嗓音更清晰地呈现在霍之汶耳畔:“话也很正经,没扯想和你睡,一直在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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