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地就有了深刻的印象。
城墙的颜色和角楼外观的色彩均带着厚重的岁月感,偶有砖面脱落,一片斑驳。
她想起自己的战友杜栖月在下连第一天做的那个简短的自我介绍:“杜栖月,23岁,入伍前学得机械工程,来自山西平遥,我爸懒得动脑筋,我这名字直接随家不远处的一栋古楼。”
更想起后来彼此相熟时杜栖月说:“这名看着真t楼,我觉得我抱个琵琶就可以直接出去卖唱了,不然站楼上抛个绣球招亲什么的也行,真是怎么看怎么蛋疼。”
那些往事回顾到这里,霍之汶不禁勾唇笑。
杜栖月这人就是这样,名字看着像个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,实际就是一特别能屈能伸能哭能笑的活宝。s
她继续在古城内徜徉。
向着城中的一条街道走去。
杜栖月家开的客栈名字很朴实,像是杜栖月口中她爸爸起名的风格,就叫杜家客栈。
简单、通俗,让人一下子就能猜出客栈的主人是什么人。
这里是她退役后的第一个终点站。
她为了杜栖月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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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门前挂着一串珠帘。
因为位置本身比较偏僻,又不算旺季,看起来没什么客人。
霍之汶一进门,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迎了上来。
她想这应该是杜栖月口中那个不听话特别淘气的弟弟杜飞龙。
她背包里礼物的主人。
她的背包是军用的。
杜飞龙盯着看了几眼,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将视线从她身上挪移开,问:“住店吗?”
霍之汶点头,将兜头的卫衣帽摘下,没有寒暄,直入正题:“飞龙,对吗?我要住店,我是你姐姐的朋友。”
少年咬了下下唇,眼睛里有些水光在闪,好像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瞄她的军用背包一眼:“战友?”
“对。”霍之汶勉力笑笑。
距离杜栖月在演习中牺牲已经过去两个月了,她知道这段时间对于杜家人而言会有多艰难。
她失去了并肩两年的战友,她一样难过。
杜飞龙飞速地抬起手臂抹了下眼睛:“我姐的朋友那也就是姐姐,姐姐你等一下。”
他话毕卖力地朝楼上喊了一嗓子:“爸,来客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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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空间不大,没有多少客房,更偏向民宿。
内装古色古香,让人置身其中心格外的安宁平和。
杜爸爸很热情,任霍之汶如何劝阻,都坚持进厨房忙碌不休。
等饭菜上桌,他摆了五副碗筷。
杜飞龙随即解释给霍之汶听:“我和爸爸,还有离开的我姐和我妈,再加上姐姐你,刚好五个人。”
杜家比她想象的更为长情。
这种感情纯粹直接。
没有任何浮夸的修饰,却很打动人。
她已经平复的因杜栖月突然离世被影响的情绪,再度开始波动,自控显得举步维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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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夜深,霍之汶才将带来的礼物拿给杜飞龙。
那是一款专业版航拍神器无人机,inspire1.
这款飞行器体积很小,航拍效果出色。
新近的很多娱乐节目,它都有出境。
甚至近期的尼泊尔地震,都有它参与救灾的身影。
杜栖月曾经多次提到过弟弟想要一架航拍神器——小型无人机飞行器。
杜栖月没来得及做到。
她要替她兑现这个承诺。
飞行器的机体是纯白色的“x”型,有四只飞快转动的螺旋桨,机腹上吊挂着一架迷你相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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