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能有七、八个吧。」羽公子搔搔头:「有点意思的,十来个吧。」
「还真不少啊。」
「我知道要讨女孩子欢心的方法,只是看我愿不愿意做而已。」
「口气很大嘛,你觉得这幺多女孩子喜欢你,为什幺就觉得南小姐不喜欢你?」
羽公子顿时面红耳赤,本来以为刚刚的话题只是男人间耍嘴皮子而已,绕了一圈煠武师还是要折腾自己。
「因为她……她本来就不是我能讨欢心的那种女孩子……。」她是杀手啊,一般人怎幺会认识杀手女孩子是不是?
「你那种虚情假意的讨好可以撑多久?」煠武师鼻子冷哼;跟老子谈女人,你还未够班咧。
「什幺虚情假意!」羽公子终于有了脾气:「在当下,我是诚心诚意的。」
「那是因为你只有当下,忽略了其他人有未来,那个没有你的未来。」
羽公子哑口无言。
煠武师一点也没说错,他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未来,好像他消失了,一切会如他所愿,没有人会想起他这个人曾存在过。但这明明就是办不到的,他只要继续和他人来往,说笑谈心、听取心事,那彼此之间就有了牵绊,一种与陌生人全然相反的关连。
他一直在伤人。
伤了那些学院里的女孩儿、伤了他的同侪好友、伤了日星、伤了煠武师……。
他有没有伤了广采南?
他还有没有机会,不要伤了她?
半个月后,墨家术师来了。
又过了十天,绯家术师和墨家术师离开了。
反弹势力的动作越来越明朗,大宫主是否该在此时出关,一级干部仍无共识。萧羽不能离开平武宫倒是马上就定案了,又有人提出宫里密道甚多,若有人想送走萧羽,导致大宫主无法出关,可就麻烦了。
煠武师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,但也无能为力阻止他们决议把萧羽移往牢里。
还指派他来押解,所以他拿着他自己亲手打造的锁链,来到那个坐在床下的人面前。
「是吗?那我可以待和少子同一间大牢吗?」羽公子仰着头看他,眼睛瞇成一条线,嘴角上扬。
已经心死的人才能笑成那样。
从术师宣告束手无策的那一天,羽公子就自己封住了这房里的密道,他再也没见过南小姐。
煠武师没办法再偷偷安排广采南保护他,这幺想来,移转大牢出入还好看管。
亲手上锁后,他又来到了密道。广采南依然躲在密道里;当杀手时,躲着匿着十来天是家常便饭,煠武师送她离开平武宫,道:「很抱歉,一直以来都利用了妳对阿羽的友情。」
煠武师一开始就认为用宫里的人来保护血蝶之锁不安全,既然宫里不应该出现南小姐,他就安排这檯面上看不见的人力调度。广采南并不在意,她知道煠武师对萧羽的用心良苦。
「也没能让他再答应见妳,我拿他没辄……。」
「也许过一阵子,他会好一点。」
换煠武师不语,直到密道出口,他推开暗门,那刺眼的阳光照进来,广采南一时不能适应亮光,只闻煠武师道:「南小姐,为了阿羽,妳是什幺都愿意做的了?」
「嗯。」但毕竟训练有素的杀手,她很快就恢复视力了,但她第一个看到的是刀光一闪。
煠武师对她动手了,她还没看清是什幺兵器,就倒在地上。她看到密道外豔阳高照、长草青翠,鲜红色的血流过,是她的血,是「钥匙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