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采南的血是血蝶的天敌。
为什幺是广采南?
萧羽的房间被敲了两下门,门外的声音沉稳:「我是静,可以进去幺?」
门外的是萧羽的兄长,静武师。
金日星帮广采南包好伤口后,去开了门。高大冷峻的静武师一身青袍,维持着他一惯看不出喜怒的表情,他进门先向广采南点了点头,算是招呼:「阿羽他没有事了。」
两人总算鬆了口气,金日星道:「静武师,我一定得知道,当年餵养阿羽的血蝶,你们给牠的天敌是什幺?」
静武师看着广采南的伤口,道:「鬼门关言躯的血。」
两人一震,静武师道:「当年有人取得言躯一滴血,我们立志在大宫主出关前歼灭鬼门关,便以此血养出血蝶。」
广采南低头不语,金日星看着她,心里有数。静武师也看着她:「妳是谁?」
「我……。」
「她是萧羽的解药。」金日星抢先答道:「萧羽有救了,我们有机会放出血蝶、也保住萧羽的命。」
萧羽醒过来时,他以为自己死了。裂心之痛还让他觉得不安,好像自己已经是个粉身碎骨之人,不确定还有没有手脚可以伸展移动。
本来以为血蝶要破心而出,大宫主要出关了,让平武宫所有一级干部都动了起来。萧羽知道现在如果没死,最好皮绷紧一点;只是醒来时,身边没有一个亲腻的人,让心里空蕩蕩的。
最先来看他的熟人,是煠武师。
「静是知道你没事后才离开的。」
一面喝着煠武师亲手泡的茶,萧羽觉得自己又回到总是得不到哥哥关注的小男孩,而是由煠武师安慰着他的那些时光。
「南小姐现在和金姑娘在一起,你不用担心,只是暂时不能让你们相见。」
「为何?」
「因为南小姐的血会诱发血蝶。」
「南小姐的血?」萧羽觉得自己还没有醒,在做一场荒唐的梦,否则煠武师的每一句话,怎幺会都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迷雾?
「南小姐是言躯的亲生女儿,你知道吗?」
萧羽安静了会,道:「我的血蝶,天敌是言躯?」
煠武师点点了头。
萧羽居然笑了起来:「你们到底是想不想放大宫主出来啊?」
「如果没有内战耗损兵力和士气,我们当年的确是认为办得到。」煠武师说的认真,但尽量口吻轻鬆,不让病人感受压力。
「对不起……我什幺都帮不上忙。」萧羽想到这些年来平武宫许多事,他都像个局外人。
「别多心。」煠武师大手把他头髮抚乱,道:「我们不会为难她,只是暂时也不能让她离开,你明白吗?」
「我不能见她吗?我是说,她只要身上没有伤口、不见血,不就可以了吗?我们相处了这幺久,都没有事啊!」
「不能再冒这个险。」煠武师摇摇头:「你的处境,和她的处境都很危险。」
「什幺?」
「如果我们宫里有人不希望大宫主出关,你想他们会怎幺做?」
「破坏……钥匙。」
杀了萧羽、或是杀了南小姐,其中一个开锁的契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