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是不懂,我们死伤惨重,无法再前只得缓缓退回。回去后我去找琴女姑姑,我要告诉她我居然在路上见到他了,我们可以跟平时一样,聊聊他的风采。我到的时候,发现她正要打包离开,我要叫她,却发现姑姑冷眼看着我,姑姑看得见了,我愣在原地。她说她要离开,我说妳走了,那叔叔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。
姑姑哭了,摊在地上厉吼:「不要跟我提到那个人。」
姑姑走了后,我再也没有听过叔叔的消息。长大以后,我才知道不能相信表面的意思,是不要尽信他们说的话。他们的话中用妒嫉、愤恨而扭曲了许多事实和他们的心。
我找到了神医,苦苦追问了好几天,他嫌我烦,才告诉我叔叔死了,死前把眼睛送给了一名女子,但他答应那女子保密。我知道是姑姑,但我也没告诉神医,我只是问神医为什幺不为他平反?他的眼神和姑姑离开前一样冷:「就让人们去相信他们想看见的事。」
每当想起这件事,我的心就很难过,没有姑姑支持我,好几次我也差点相信了叔叔就是他们嘴里说的那种人。每次心灵拉扯,唯一让我回归初衷的方式,就是夜巡。我功夫有成,晚上会在城里巡查看有没有坏人,要出手救人时,我就会戴上威胁神医帮我做的人皮面具,五官纠挤鼻子又扁又大,顶上童山濯濯。我会装成驼背跛脚出手,那些人被我救了后还向我吐口水,我不在意,因为我知道我就和当年的他一样。
我知道他又活了起来,活在我心里,不去在意别人错看他。
他是丑侠。
(完)
「眼前的黑不是黑」,黑,我在这篇定义为:不美好、被否定的事物。
(本篇参加「梦笔生花Literature」社团活动:眼前的黑不是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