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容天和易飘忙问「怎幺了?」
「没事,我刚想通一剂配方。」怎幺治疗小孩子失眠症的,下次不会再失手了。
不过好险易飘跟师父都是很容易认真的人,把话题一扯开他们没那幺容易回想起的。
「啊啊。」换易飘在叫了,小小手指数算,道:「今天是我要回去的日子。」
易飘大部分时间是住在她哥哥所隶属的『平武宫』里,当初也是因为平武宫内的文卿伯伯跟师父认识,才会把这只淘气精丢到乍黯隧来的。小易飘每两、三个月就会来乍黯隧住上十天半个月,给师父用爱的教育矫正她的性格。
不过小易飘在师父面前真的乖的像只小羊羔,听文卿伯伯告状的事她在乍黯隧半件也没做过。有次文卿伯伯带小易飘过来找师父喝茶时,顺便告状小易飘又去欺负大哥哥的事,问怎幺易飘在这里都这幺乖?于是才大易飘五岁的慎岚淡淡道:「谁敢在师父面对放肆?」
文卿伯伯抓着鬍子,好像颇为同意,师父只是不好意思又当仁不让的轻笑,小易飘好像秘密被挖出来似的,拉着慎岚的衣摆扁着嘴。
哈哈,每次想到都觉得很有趣呀。
近午时来了辆马车,易飘就被接走了。
整个乍黯隧突然安静多了,但师父好像突然勤快多了。就好像他平时是故意保持着闲暇时间让易飘来缠他的一样,待在她们需要他时,轻声呼唤就可回应的距离。
不过她们每次「师父」都叫的很大声很用力就是了。
这时候慎岚突然觉得闲多了,捱到在书案后的怀容天身旁,抬头望着他。
怀容天让她坐上自己腿上,道:「我看到易飘,就想到妳小时候。」
他顿一顿,又轻笑:「但妳现在也没多大。」
慎岚抱着怀容天的颈子,撒娇道:「师父,好歹我十一岁了耶。」
「阿岚,妳知道吗?妳不管到几岁,在我眼中都好像昨天才捡起妳的鞋子。」
慎岚玩味着这一句,她不了解为什幺大人永远都是这样子看待的?
怀容天轻笑:「妳现在怎幺看易飘,以后也是永远这样看待她的,无论她到了几岁,妳还是会把她当做小妹妹看待。」
「可是易飘本来就是师妹啊。」慎岚折了小眉头。
怀容天只是笑,没多说什幺。
这时候慎岚只好自己想,想了很久的结果,却是一句自己也满讨厌的话:等长大就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