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看到萧羽时,羽公子已经恢复他风度翩翩的样子,老实说打从城颜路自与萧羽相识以来,还没看过他这幺好的状态,若说广南游没死,那定是附在羽公子身上了。想到这,他不禁笑了出来。
他们就在道场盘腿对坐,羽公子把茵茵、小雪之事说了,说到无力保住她们,虽已无像初始那样痛哭流涕,但刻意轻微带过的感觉,城颜路知道这伤仍是痛着,但他什幺也没说,也无一句安慰,只是听他讲完,问一些不清楚的细节。对于茵茵和小雪被追杀那里,他总觉得奇怪,但问了从羽公子的回答,觉得不是很确实。
小雪说的那幺急,她知道她只要道出广南游就必遭封口,拼死也要告诉他。
--可是,为何要拼死呢?
这件事羽公子一辈子也不会想到。
羽公子结论是:「广南游就在鬼门关,我们的朋友现在被困在里面一定很难过,别说是困鬼门关难过,我以前被我哥哥禁在平武宫时,也是难过。广南游一定会被言躯逼着干坏事,我不知道符筳筝会怎幺想,但我相信广南游会很痛苦。」他看着城颜路,续道:「我们认识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是不?他不愿意去行那些事的。我们一定要一举拿下鬼门关!这不是狐城本来的目标幺?」
城颜路沉默了一会,羽公子问:「你不同意?」
「不。」城颜路摇头:「不是不同意,我非常认同,只是我忍不住去想其他可能。例如:这会不会根本就是一个局?言躯迫使我们现在发动,他早已準备好等着我们前去一网打尽。或者我们根本就误解裘籤令的意思?其实你也没亲眼看到裘籤令,你凭剑尖如何确定那是知心剑?人如果不是裘籤令杀的,就没有双重确认的意义了。」
羽公子低头默然,好像有点惆怅,城颜路道:「但我还是想相信这件事。」
他抬起头,很高兴的笑开了,城颜路又想到广南游,不禁眼睛一阵酸楚。羽公子惊道:「你还好幺?」
「我……我只是想到广南游。」他摀着眼低着头,声音都哽咽了。
「广南游又没死,你哭什幺。」
「也是。」他揉揉眼,鼻子也都红了,道:「如果说鬼门关将此事保密至此,那我们先不要张扬,总之鬼门关非破不可,此事你千万别再向其他人提起。」
羽公子点点头,不再说话,但城颜路看出他还有想说的事,问道:「怎幺了?」
应该在脑海里想着如何说起来不经易了,羽公子道:「依你对广南游的了解……如果今天是他,他能带这茵茵、小雪全身而退幺?我总觉得,我虽然去边城也并非无长成,但是此事实在让我深感我的无能为力,是我做法哪一个环节错了幺?如果只要修正,是不是那些村民也不会死了?」
未料城颜路居然斩钉截铁的回答道:「你管他的。」
「什幺?」
「广南游是广南游,你是你。你管要是他会怎幺做?你不会是他,他也不会是你。」城颜路一摊手:
「管他的。」
(这篇应该可以改名叫:广南游没有死之卷XD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