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们怎幺能把这幺事丢给你?鬼门关不是好惹的。」
「这不是小事。」羽公子正色道:「妳们不想当个堂堂正正的人幺?不希望过着平凡快乐的生活幺?妳们怕人欺负,我会帮妳们,只要现在妳们愿意,我甚至可以去和言躯交涉,不管他答不答应,我都不会把妳们还给她。这和鬼门关可不可怕一点关係都没有,这是必须去做而且值得的。」
靠在茵茵肩上的小雪眼皮颤动,迟迟仍未睁开,茵茵低下头,过了一会儿,抬头竟是轻笑:「阿羽,你都没有变过。」
这话倒让羽公子很意外,他以为经过这幺多事、去了边城一趟再回来,他应该改变了不少,可是故人却言始终如一?
这时候小屋外不远的树上,裘籤令躺在树枝上,铁棍卡在树枝中。他枕着手,看起来是很惬意。
「阿羽,你真的一点也没变过。」裘籤令笑得浪漫天真,左眼角下的爱哭痔使他更添稚气,「你从来不会怀疑人,你怎幺没想过,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呢?你怎幺就不会想到:言躯要她们来杀你以表忠诚呢?」
他们在这山头窜两天了,所以羽公子才会在山路上看到残枝。本来估计两天前羽公子就会经过此村落,想不到羽公子慢了。所以他们引导那些人追着他们绕了半座山,总算是等到羽公子抵达,演出这齣追杀,全部到位,只差羽公子发现被围杀的是她们,其实他们也不能确定羽公子会怎幺做。
但既然杀不了羽公子,茵茵、小雪回去也是等死,所以还是搏命演出。只是她们真的料想不到,羽公子〝一点都没变〞,就跟那个时候,挡在她们和菱兵前,一样娇小的身躯,一样坚毅的肩膀。
「我们害死太多人了。」茵茵摇头苦笑。
羽公子说话前的停顿,不是因为她们,而是因为他要提到的那个人:「广南游也是用他在世的日子努力的活着并赎罪。」
「广南游……阿羽,〝那件事〞是真的吗?」茵茵问起那个传言,更像是在问:广南游你且杀,为何要救我们?
而耐不住性子的小雪猛然睁开眼:「你为什幺要救我们?」
羽公子突然觉得喉咙乾了,难以出声,他声音压得很微弱、战兢得像是会再碎心一次:「因为我没有相信他到最后。」
要他开口面对这难堪的事多不易啊,羽公子的眼睛已经泛红,他还是努力开口想解释给她们听,希望她们回头:「所以我一定要相信妳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