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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竞的声音并不低沉。
相反,他的声线清冷悦耳,语调天生自带几分上位者的傲慢与强势,听着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。
“找他?他都不要你了,忘了吗?”
他这话一出,那边星阙好半天没有说话。
薛存猛地抬头,定定看向薛岷。
但他没能和薛岷对视。
薛岷偏头看着旁边隔板,脸色冰冷。他的眼神冷静幽暗,像是能穿透那薄薄一层隔板,看见自己许久未见的前夫和儿子,以及二人交媾的缠绵姿态。
“你忘了他是怎么把我们捉奸在床的?当时你还穿着他的衬衣和内裤呢。”
“爸爸,别说了……”
“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吗?难看得像又在街上漏尿了一样。”
“求你了,爸爸……”
“他心疼死你的贱狗弟弟了,看都没看你一眼。”
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,然后是星阙的抽气声。
他低低地叫着,像被掐着脖子的小鸟,翅膀无助地扑腾。
好半晌,才听见陈竞喘着气说:“就那么想爸爸复婚?那爸爸以后和妈妈还有弟弟做爱,鸡巴操他们的逼和屁眼,你不会嫉妒吗?”
“……爸爸难道没有肏过别人吗?我又不是不看新闻,学校里也都在讲……”星阙声线有些颤抖,“你要结婚了,和那个女人。”
陈竞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讶,又饶有兴致:“你知道了?”
“你们……啊……什么时候……结婚……”
陈竞爽得缓缓吐了口气,才温柔地说:“放心,会等宝贝的生日过完。”
“这是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吗……”
“别哭了,”陈竞说,“那个女人姓阳。”
“阳二小姐,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也该知道,爸爸和她只是逢场作戏——自己揉揉奶子吧,怎么一边哭一边骚奶头都勃起了?”
“爸爸明明都要和她结婚了……”
“她会是我老婆,但你不用把她当妈。”
“……那爸爸喜欢她吗?”
“喜欢?”陈竞不屑地嗤笑了一声,“喜欢阳家的假人?”
他放缓了语气,哄道:“乖宝,爸爸爱的永远是你——但爸爸得有一个身体正常的孩子,你明白吗?一个跟我姓的、健康的男孩。”
“……”
隔了好一会儿,星阙才轻声说:“那小期呢?小期不也是爸爸的孩子,不也是健康的男孩。”
陈竞没答话。
星阙的声音有些颤抖:“重要的是谁生下了他,对吗?阳静然生的孩子才有用,我生的孩子,是见不得人的。”
陈竞再开口时,清泠泠的声音里有隐忍的怒气:“陈星阙,适可而止,别坏了爸爸的兴致。”
“……”
星阙便不说话了。
整个空间都鸦雀无声,连空气都静止了。过了会儿,隔板突然开始小幅度地快速颤抖,伴随着啪啪声和呻吟声。
星阙突然尖叫了起来:“啊啊啊……爸爸,好深……”
陈竞哼笑道:“真是个淫妇,还在开会就勾引我。在礼堂的时候,我就想脱了你的裤子干你的骚逼了。”
星阙喃喃地说:“爸爸在干我,在用大鸡巴干我……骚逼要被爸爸操烂我了……”
“你说你是不是骚货?”
“我就是……呜……我是勾引亲爸爸和我乱伦的骚货……”
“操,这下过崽的逼怎么比女人还紧,我今天就给这个逼再破一次处——”
薛存以为薛岷会冲出去,一脚踹烂旁边隔间的门,但他一直没有动。
他的表情越来越冷静,到最后连胸口都几乎看不出起伏了,他掏出手机点了会儿屏幕,甚至还有心思帮薛存套上了毛衣。
反倒是薛存,听着隔壁传来的啪啪声和陈竞不断吐露的淫词秽语,心脏几近爆炸。
他死死咬着牙,指甲陷进了手心。
他原本以为他再也不会管星阙的死活了,他以为在目睹过太多次陈竞和星阙乱伦、甚至自己也开始和薛岷乱伦后,他已经麻木了。
可让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,时至今日,当再次以这种可笑的方式偶遇他们,他的心中还是会涌起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。
薛存从小就闹腾,不是个好管的孩子。有时候薛岷教星阙写字,他就会楼上楼下地跑来跑去,把家里东西扔得噼里啪啦响,身后一大群佣人如临大敌地跟着。
过了会儿,薛存跑到薛岷面前,一头撞上薛岷的膝盖。
他也不觉得疼,仰头对着薛岷乐呵呵地一笑,说:“爸爸!”
星阙放下铅笔,认真说:“星存,要叫‘妈妈’。”
薛存又响亮地喊了一声:“爸爸!”
他想往薛岷身上爬,薛岷有些无奈地把薛存抱起来,交给跟过来的佣人。
佣人抱着浑身脏兮兮的薛存,看
', ' ')('了眼乖巧的星阙,忍不住笑道:“小存的性格怎么和哥哥一点都不像?果然,男孩就是要调皮些……”
他话音刚落,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薛岷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简短纠正道:“星阙也是男孩。”
星阙在旁边点头,细声细气地说:“伯伯,我想当男孩子。”
佣人头上立刻浸出了汗,他小心翼翼陪笑道:“是的,是的。”
他抱着薛存往外走,等走到楼梯口,才松了口气,忍不住向说话还不太清楚的薛存抱怨道:“小少爷,你下次别乱跑,乖一点,啊?”
薛存茫然地吐了口泡泡。
佣人替他擦了擦下巴:“要像哥哥一样爱干净。你这样脏兮兮的,爸爸妈妈就不喜欢你了。”
佣人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就是薛存对人类面孔最早的记忆。
有些埋怨,有些心疼,还有些不解,或许不明白为什么相比薛存这个正常的孩子,薛岷会更看重星阙。
但到后来,所有人都觉得,确实就该这样,因为薛存实在太难管教了。他就像个精力旺盛的魔鬼,把所有人都折腾得筋疲力尽。
唯一能让他听话的只有薛岷。薛岷说“嘘”,薛存就会两只手捂住嘴,乖乖躺进被窝,眼睛紧紧盯着薛岷——可薛岷总是不在家。
有十多年时间,薛存每一天都和星阙生活在一起。家里其他人来来去去,只有对方是每天都能看到见的。
星阙老害他倒霉被骂,但在他被忽视的时候,也只有星阙陪着他,死皮赖脸地不走。
所以他总是舍不下星阙,虽然舍不下的后果就是自己遭罪。
有一段时间,陈竞可能是干腻他了,把他一只手腕锁在床脚,让他只能睡地上,也不干他。
他光着身子,发着烧,冷得缩成一团,半夜星阙偷偷溜下床,把他抱进怀里暖着。
薛存睁开眼看见是星阙,伸手想推开他。
但也不知道星阙哪儿来的力气,把他死死抱着,紧得他骨头都疼了。最后是薛存先败下阵来,冷冷地问:“你来干什么?”
他想了想:“你想让陈竞看到,然后又来揍我?”
陈竞对他不光是揍,但他说不出那个字。
星阙悄声说:“我没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就滚回去。”
“我陪着你……你发烧了。”
“……滚!”薛存压低声音吼道。
但星阙就是不走。到最后他不要脸了,紧紧闭着眼睛说:“我梦游了,我不走。”
他或许是想学着薛岷那样,逗薛存笑——薛存果然笑了。他一边笑,一边握住拳,一拳打在了星阙薄薄的肚子上,“现在醒了吗?”
星阙没说话。
过了好半天,薛存才感觉到他痛得在抖。
薛存恶意地翘了翘嘴角,抬起膝盖,又重重顶了一下星阙的小腹,“醒了吗?”
虽然这段时间瘦了很多,但薛存的力气仍然不是星阙能承受的。他痛得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,牙齿咯咯作响。
过了很久,他才缓过劲来,慢慢爬了起来,“星存,你别生气……我走了。”
他爬回了床上,陈竞的怀里。
薛存躺在地上,流着眼泪无声地笑了。这个恶心哥哥还是那么弱,看来陈竞对他也不怎么样嘛——不过他肚子好软,都能摸到肥肉。
现在想想,那时候星阙应当就已经怀孕了。他身体差成这样,还被薛存拳打脚踢了一顿,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怎么保住的。
对了,那是个健康的男孩,好像叫“小期”。
那两人在厕所里干了可能有20分钟。
薛存身上的汗已经干透了,毛衣直接穿在身上,有些发痒,他忍不住伸手抓了抓。
薛岷见了,自己在马桶盖上坐下,把薛存抱在腿上,手伸进他的衣服里,帮他挠背上够不着的地方。
薛岷没什么指甲,但之前帮薛存挠过痒,知道他不喜欢太轻,力道用得恰到好处。
薛存舒服得眯了眯眼睛,又睁开眼睛看向薛岷。
薛岷无声地做了个口型:『宝贝。』
薛存突然想起陈竞刚才说的——“他心疼死你的贱狗弟弟了,看都没看你一眼。”
相比星阙,薛岷更心疼自己吗……?
薛岷以为他是没看懂,又慢慢做了个更简单的口型:『宝宝。』
薛存问:『我们走吗?』
薛岷摇了摇头,给他看手机屏幕,原来是几分钟前给康雨发的,让他从后备箱里拿件薛存贴身穿的上衣送过来。
康雨来的时间很凑巧,陈竞他们刚走,他就进来了。
看见明显刚搞过一通的父子二人,他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,从兜里掏出了管药膏,递给薛岷。
薛存别扭地瞪了康雨一眼。
康雨向薛岷汇报说:“老板,我上来的时候,看见陈竞了。还有……”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
', ' ')('说:“星阙少爷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薛存的小穴不肿,但薛岷还是蘸着药膏在穴口薄薄涂了一层。
“我避了一下,不知道他们看没看见我的脸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薛岷温声说。
他想了想,说:“年前还是再帮我约场见面吧,和阳知辛。”
“阳知辛是谁?”薛存插话。
薛岷无奈地捏了把薛存的脸,“我儿子是生活在九天上的仙女。”
“小少爷,阳知辛是做房地产的阳家的三公子。”
“我只知道阳璋,”薛存皱了皱眉头,“我看过他演的电影,他演得好差,真的能赚到钱吗。”
“……”康雨说,“小少爷,你爸爸刚投资了阳璋的新剧。”
“爸爸!”薛存震惊地看向薛岷。
薛岷火上浇油道:“我还往里面塞了人。”
“你的眼光……”
薛存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薛岷忍不住笑了,耐心地说:“阳璋的爸爸就是阳知辛的大哥,是阳家身价最高的人。投资阳璋的剧,不是为了赚钱,他们也不缺我投的钱。”
“那阳知辛呢?”
“阳知辛……”薛岷的眼角流露出一丝不屑遮掩的嘲讽,“一个纨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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