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曜问;“去新北镇做什么了?”
“我给你带回一千匹良种战马,这一千匹战马习惯漠北气候耐寒,我想你很快要打仗,正好用得上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打仗?”
徐曜啜了一口茶水问。
“朝廷大军和辽东军已经两败俱伤了,是侯爷该出手的时候了,不然你这两日跟谋士和将领们商议什么?”
徐曜把茶盅放在桌上,“我们马上回萱阳城,燕军已经准备好了,你带回千匹战马太好了,跟胡人购买战马花了多少银子我给你。”
“不用了,侯爷,我交代金葵照二万两银子准备的马匹,你给了两万两聘金,我不能白拿你钱,我魏昭从不占人便宜。”
徐曜本来满感动的,魏昭顶风冒雪去新北镇取马匹,原来为了还他聘金,两相抵消。
肃色道:“阿昭,你这是什么意思?退了聘金,难道你嫁给我,现在又有了别的想法?”
魏昭意识到徐曜大概想歪了,解释说;“那个我们的事,跟其他人没关系,你别误会。”
徐曜目光炯炯地盯着她,“我误会什么?我说什么了吗?”
魏昭不想跟他争吵,为了一个梦,毫无意义的争吵,她前世即使真的跟信王是夫妻,今生什么都变了,萧重年过三十,男人到这个年龄早娶妻生子,说不定王府妻妾成群,自己去找他干嘛。
魏昭一不说话,徐曜倒怀疑他说中魏昭的小心思,要跟自己撇清关系,然后去西南找信王萧重。
半天,冷哼道;“魏昭,如果你想跟萧重在一起,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,这辈子我徐曜是不会放你走。”
桌上灯芯噼啪爆出火星子,魏昭看见徐曜浓黑的眼底爆出火星子,忍不住说:“我们成亲后,你一直对我挺好,就是…….”
“就是什么?”
徐曜端起茶盅,茶水是温的。
魏昭垂眸,摆弄衣角,“就是比女人嫉妒心还重。”
这一句话徐曜一口茶水差点呛着。
三日后,徐曜带着魏昭回萱阳城,燕军已经整装待命。
徐曜跟魏昭到积善堂,徐家人都在,徐老夫人拉着儿子,上上下下看仔细,“曜儿,你真的没事了吗?”
“母亲,儿子没事。”
徐老夫人招呼魏昭坐在自己身旁,拉着魏昭手说;“你照顾曜儿辛苦了,这次多亏了你,你师傅救了曜儿的命,你师傅是我徐家的大恩人。”
徐曜看一眼四弟徐询,徐询坐在那里低着头,满脸羞愧,“二哥,是我糊涂,差点害了你性命。”
“四弟,都过去了,二哥这不是好好的没事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赵氏道;“慕容蕙在咱们家那么久,真没看出她是这样狠毒的女人,太可怕了,是不是鲜卑的女人心肠都硬?”
徐玉嫣说:“不怪四哥没看透慕容蕙,我们也没看出来她是那样的人。”
徐玉娇说道:“鲜卑男人凶悍残暴,女人强悍,不过慕容蕙蒙蔽了徐家所有人,除了二哥。”
魏昭笑说;“因为你二哥懂占卜,预知事情发生。”
徐玉娇闻言,咯咯咯笑了起来,“二嫂,我二哥懂占卜?这是我二哥跟你说的?从小出生能预知未来?”
魏昭的目光转向徐曜,徐曜面色如常,没什么异样。
徐曜朝徐老夫人道;“母亲,燕军后日发兵。”
徐老夫人立刻明白了,“曜儿,我知道你既然身上的毒去除了,没有理由不出兵。”
徐老夫人催促二人,“你们今日刚回来,一路累了,回房歇着吧!”
两人站起来告退。
从积善堂走出来,寒风凛冽,徐曜把魏昭裹进自己氅衣里,魏昭贴着他感觉很温暖,“你说前世我们是夫妻,是骗我的,你不懂占卜。”
徐曜把她往怀里紧了紧,“阿昭,我没骗你,我们前世是夫妻,因为我不好,所有我们分开了。”
魏昭便想,两人因为什么事分开?徐曜不说,她也不问了,反正已经是前世的事,都过去了,不想知道了。
徐曜奉旨率领燕军攻打辽东,辽东军和段氏鲜卑部联合跟朝廷大军开战以来,双方损失惨重,辽东军伤亡过半,辽东军和鲜卑段氏善战,朝廷大军渐渐显出颓势,燕侯徐曜率军增援,跟朝廷军兵合一处。
宋庭从新北镇过来,带来一批皮货,皮货铺子由宋庭负责,联系毛皮加工成衣等事宜宋庭出头办,周兴和常安负责客栈生意。
一个月后,天下第一皮衣商铺开张营业,两个天下第一的名字响亮,萱阳城很轰动,萱阳城最大的客栈和北地最大的皮衣商铺。
梁府送来请帖,魏昭拿过家仆呈上的请帖,看了一眼,梁府梁夫人的寿诞,恭请燕侯夫人赴宴。
魏昭拿着请帖到徐老夫人房中,给徐老夫人看,徐老夫人道;“梁家乃皇亲国戚,梁妃现在得宠,梁夫人的寿诞,侯府该捧这个场,我侯府跟梁家要搞好关系。”
魏昭现在身份是燕侯夫人,北地上层达官显贵场面的应酬需要她出头。
“母亲可能不知道,我娘家跟梁家是姻亲,梁夫人跟我母亲是亲姊妹,梁夫人是儿媳的姨母。”
徐老夫人知道魏昭口中的母亲是她的继母朱氏,“原来你们还是亲戚,那更应该去。”
梁府门前挤满了马车轿子,梁府的大门敞开,梁家大爷梁荣站在府门前,亲迎宾客。
燕侯夫人的轿子一到,直接抬入府门,到二门口歇轿,梁夫人五十寿辰,女眷来了不少,驻足看侯府的轿子,轿门毡帘掀开,门口所有夫人太太小姐露出惊艳表情,燕侯夫人身穿一件雪貂氅衣,领口金扣镶嵌一颗硕大的蓝宝石,熠熠生辉,尽显美丽高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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