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昭把自己搬走的消息告诉管家韩昌一人。
经过上次的事,谁心里都有些阴影,韩昌听了,道;“王妃要搬到王府外住,这是个主意,王妃只带着一个丫鬟,奴才实在放心不下,奴才多派点人手,保护夫人。”
魏昭摇摇头,“人多目标大,容易暴露,我搬出去就没有意义了,我带着丫头玉花和田华,有田华保护我,我平常不出门,不容易被人发现,府里的人也想不到我住在王府附近。”
韩昌想想有道理,王妃住王府不安全,离开远了,万一有事,照应不上,隐匿在王府附近,发生意外能及时赶到,就说;“王妃白日不方便走,王府里多少只眼睛看着,等天黑后,奴才打开角门放王妃出去。”
两人计议定了,魏昭住的地方只有韩昌一人知道。
王府厨房管事霍家的拿着当日菜谱亲自来正殿给王妃过目,赔笑问:“王妃喜欢吃清淡的,奴婢挑清淡的菜式,不知道合不合王妃的胃口,那样不合适奴婢换别的菜肴。”
魏昭扫了一眼菜单,递给霍家的,“我的份例,每顿十几个菜肴,我一个人能有多大胃口,吃的不过三两样,太麻烦了。”
“只要王妃吃着满意,奴婢不嫌麻烦。”
两个侍女在一旁撇嘴,霍家的嘴巧,从前曹侧妃掌家,巴结曹侧妃,现在往正殿跑,巴结王妃。
曹凤琴扶着一个侍女往正殿走,王妃失踪半个月后回来,她倒要听听王妃怎么解释。
快走到正殿,身旁侍女碰了碰曹凤琴,“侧妃看,那不是厨房霍家的,还是侧妃把她提上来的,原来天天往咱们屋里跑,现在撇了侧妃,抱上王妃的粗腿,跟红顶白,眼睛朝上,真势利。”
曹侧妃睨了一眼霍家的,“忘恩负义的奴才。”
窗扇半支开,魏昭望着窗外,西南处在夏季,过了正午,阳光充足,窗台晒得滚热,信王府的建筑仿皇宫,寝殿前庭院里只有一棵石榴树,不栽种花草树木,目光所及,视野开阔,防止夜间有刺客。
“王妃在屋里吗?”
曹侧妃一口江南女子吴侬软语,
魏昭示意玉花,玉花走过去打起珠帘,曹侧妃轻移莲步,走了进来,略蹲一福,“妾给王妃请安。”
“坐吧!”
魏昭神色间淡淡的,她这次出事,跟曹侧妃母子有关。
曹凤琴坐下,“妾头些日子眼皮子直跳,怕府里有祸事,果然王妃失踪了,府里这阵子闹得人仰马翻,听说王妃回了娘家,怎地不白日走,深更半夜走?”
魏昭心想,曹凤琴是明知故问,还是此事与她无关。
“我娘家爹病重,一时心急,半夜出城了。”魏昭故意试探说。
“半夜城门关了,王妃叫开城门?”
“手里没有王府的令牌半夜叫不开城门。”
魏昭注意观察曹侧妃,曹侧妃怀疑的眼神看着她,她断定此事曹侧妃不知道,如果知道不能持着怀疑的态度,那么,不是曹凤琴,就是萧节所为,瞒着曹侧妃,萧节心思深,连他母亲都未必了解萧节,这样想,魏昭莫名担心起萧重。
王妃对自己态度冷淡,曹凤琴再坐下去无趣,告辞走了。
魏昭枯坐,越想越觉得不安。
外院,小厮家人一叠连声喊:“王爷攻下京城,王爷要做皇帝了。”
一个小厮跑进来,差点撞到侍女,侍女道:“出什么事了?慌慌张张的。”
小厮大声说:“王爷要登基称帝,秦将军接王府人等入京。”
秦远来到正殿,站在殿门口,等着往里通报,王妃传召见他,秦远大步入内。
恭敬地行礼,“秦远拜见王妃。”
“秦将军请坐。”
侍女搬过来椅子,秦远告坐。
“王爷派末将接王妃和王府的人进京,一个月后王爷登基,册封后宫。”秦远道。
魏昭拿定注意,她被徐曜抓走,**的事不能瞒着萧重,这次入京后,她跟萧重当面讲清楚,然后离开。
“秦将军,我们准备一下,三日后动身。”
整个信王府上上下下听到这个消息,兴高采烈,奔走相告。
魏昭派人叫来管家韩昌,除了留守的下人,其余人等收拾东西,三日后前往京城。
卫侧妃得了信,带领侍女收拾东西,高兴地说:“我们要进宫了,京城我二十年没回去,做梦都想。”
侍女问:“侧妃,我们还回王府吗?”
卫侧妃笑了,“你这丫头竟说傻话,王爷登基当了皇帝,我们跟王爷住进皇宫,还回什么王府。”
卫侧妃的娘家在京城。
安平郡主问;“京城很大吗?皇宫比王府大是吗?”
卫侧妃手里叠着衣裳,“京城很大,皇宫有几个王府这么大。”
侍女问;“所有的东西都带上吗?”
“能带的值钱东西都带上,这辈子大概不能回西南了。”
三日后,王府的人启程去京城,二十几辆马车,秦远带兵护送,浩浩荡荡,明德城街道两旁挤满百姓为她们送行。
早起上路,中途没有歇息,西南地处偏远,官道上两地驿馆相距较远,走了一日,天空落下黑幕,秦远来到魏昭马车旁,“王妃,前面是琦县驿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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