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夫人, 老夫人让请侯爷和夫人, 酒宴要开始了。”
徐老夫人屋里一个仆妇奉命找侯爷和二夫人。
两人打住话头。
徐曜看魏昭坐在那里不理他,缓和了口气,“我不是针对你, 我们过去吧!大家都等着。”
“你先去吧!跟母亲说我打扮一下过去。”
魏昭不想跟他一起走,怕又要争吵。
徐曜往外走, 说;“你快点来。”
徐曜走后不久,魏昭独自过去。
徐府家宴,每人面前一张小几,过年菜肴丰盛,魏昭的座位在徐曜身旁, 一晚上, 魏昭没理徐曜,徐曜频频看她,魏昭低头躲过他的目光。
徐老夫人看出两人之间不对,问;“曜儿,你跟你媳妇吵架了?”
徐曜看着魏昭,“我们挺好的。”
徐老夫人说儿子, “你可不许欺负她, 她孝顺懂事, 你欺负她我可不依。”
“没有,母亲。”徐曜赶紧说。
三爷徐霈和四爷徐询端着酒盅来敬二哥, 魏昭跟身旁的徐玉嫣说话,魏昭举起酒杯跟徐玉嫣碰了一下, 抿了一小口酒,“玉嫣,你到我铺子里挑一样东西,算我送你的。”
徐玉嫣血色略淡的脸因喝酒而透着粉红,“二嫂送我东西,我怎么好意思。”
“铺子筹备时,你跟着我跑前跑后的。”
徐玉嫣有几分羞涩,“我跟着二嫂,又没帮什么忙,没出力。”
“你替你二哥做事,总得有点报酬。”魏昭促狭地道。
“二嫂。”徐玉嫣凑过来,“你说我二哥胸襟宽广,他为何对你总是疑神疑鬼地不放心。”
魏昭摇摇头,自己行为没有不检点之处,不能说出因为梦的事跟徐曜闹别扭,怎么能说自己梦见陌生男人,梦见跟这个男人前世是夫妻,这话如何能说出口,这样一想,自己确实唐突了,不能跟外人说的,如何能跟夫君徐曜说。
本来跟徐曜相处不错,以后离开侯府还有商量,现在自己把事情搞砸了,徐曜以为自己想离开他去找萧重,伤害了男人的尊严,徐曜更不放自己走了。
魏昭懊恼,一口气连着喝了几杯酒,徐曜侧头看着她,以为两人生气,魏昭气还没消,偏过头,凑在她耳边小声说;“是我不对,回房我给你赔礼,别喝太多酒,伤身体。”
魏昭边喝边望着他,玫瑰红的汁液映着她水光荡漾的大眼睛,徐曜的心软成水,看她的目光极温柔,伸手拿下她手里的酒杯,递给她一杯果汁,“喝这杯新鲜的果汁。”
拿过桌上银盘里雪白的绣帕,替魏昭擦嘴,大庭广众,魏昭赶紧拂开他的手,接过帕子,自己擦。
徐玉娇坐在对面看着,取笑说:“我二哥对二嫂太体贴了。”
徐老夫人看见小夫妻恩爱,很高兴,“我方才还说小俩口生气了,还惦记给他们说和,你看这一会就好了,可见我操心是多余的。”
魏昭喝了几杯酒,粉白的脸添了几分颜色,美得不可方物,徐曜的态度焉有不软的,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哄魏昭,私底下攥住她的手,魏昭往回抽,奈何徐曜攥得紧,抽不动。
徐曜的拇指揉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,心软得一塌糊涂,夫妻和好如初。
正月初三,梁雯摆酒,请了闺中密友,除了魏昭和魏府的二姑娘魏蓁是表亲,其她几位都是手帕交,王香兰、丁婉云、徐玉娇,还有一个将门女傅姑娘,
一共七位姑娘,梁雯先端起酒杯,“今日这顿酒为王妹妹践行。”
丁婉云也端起酒杯,“恭喜王妹妹,被选为妃子。”
其她几个人都举杯恭喜王香兰,
魏昭看王香兰似乎不那么高兴,魏昭第一次见王香兰活泼爱说话,今日她一直沉默,端起酒杯,“祝王姐姐前程似锦,一切顺遂。”
大家都看着王香兰,她方举起酒杯,“谢谢梁姐姐,谢众位姐妹为我践行。”
一顿饭,梁雯对王香兰很热络,魏昭挨着堂姐魏蓁坐,中间王香兰和梁雯出去了,魏蓁小声说:“四妹,你知道吗?听说官府现在挑选秀女送入后宫,梁家想送梁雯入宫。”
旁边坐着的丁婉云是北安州别驾庶女,小声对二人说:“梁家已经疏通好了,梁雯入选秀女十有八九已经定下来了,你们没看梁雯跟王香云亲近,二人以后同在宫里,套近乎拉关系。”
魏昭道:“两人毕竟是好姊妹,又是同乡,在宫里可以互相照应。”
丁婉云小声说:“新皇刚登基,没册立皇后,那就意味着后宫嫔妃都有机会。”
魏昭看着梁雯跟王香兰一起回来,现在看似两人要好,到了后宫里,成了竞争对手,亲姊妹还有为了上位反目成仇的。
魏蓁出去解手,魏昭身旁座位空了,王香兰坐到她身边,魏昭问;“王姐姐那日走,我去送王姐姐。”
“等几日,我跟官府挑选的十个秀女一起走。”
“正好王姐姐路上有个伴。”
王香兰苦笑了一下,“我入宫为妃,别人觉得是好事,魏妹妹怎么想?”
魏昭跟她并不熟,不能交浅言深,道;“人各有志,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。”
王香兰惆怅的神情,“选入后宫,跟一群女人争男人,不是我的性格,我心直口快,有什么说什么,不擅长跟人斗,宫里你知道明里暗里是敌是友分不清,哪里有什么姊妹情,夫妻情。”
魏昭很认同她这番话,道:“你入宫已是事实,不能改变了,未来经历什么谁都无法预料,别太悲观消极了。”
一顿践行酒,王香兰强颜欢笑,魏昭知道王香兰心里难过,早早告辞回府,徐玉娇同她一道走,众人纷纷告辞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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