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爷徐霈闻琴声登楼,夜空中一轮明月,银白的月光流泻,照着魏昭修长优美玉颈,面容如雪月清华,素衣轻委于地。
驿馆地处县城郊外,月明风清,美妙的琴声,徐霈心潮起伏,这样的夜晚,人往往呈现出最脆弱的一面,容易放纵自己的情感,
徐霈压抑住内心的躁动,他尊敬他的二哥,他喜欢的这个女子是他的二嫂,恼恨自己不该起这样的心思。
徐霈缓步走下驿楼。
魏昭一行到达寒城,住进寒城一座三进院的宅子里,这里是徐家的别院,徐曜派五十侍卫随魏昭来到寒城,保护魏昭。
徐霈把魏昭等安顿住下,便来辞行,“二嫂,我今日便返回萱阳城。”
“三弟一路辛苦了,路上小心。”
魏昭送徐霈出去,两人走到前院,小厮牵着马等在哪里,徐霈上马,马匹行出府门时,徐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,魏昭还站在哪里,朝他扬扬手,徐霈倏忽心乱如麻,赶紧打马离开。
侯府别院平常有两个男仆看房屋,照管花草,平常不住人,桂嬷嬷住在西厢房,书香几个丫鬟住在东厢房,书香、萱草和金橘清扫房屋。
前院住侯府侍卫,厨房里雇佣一个妇人做饭,两个粗使婆子。
忙了两三日,房屋彻底清扫,窗明几净,庭院花草齐整,魏昭住着倒觉得不错。
寒城是东北的重要门户,乃军事重镇,北安州有重兵把守,离新北镇七八十里地,不算远,魏昭却不曾到过寒城。
这日,吃过早饭,魏昭对书香几个丫鬟说:“我们呆着没事,出去逛逛。”
最高兴的是萱草和金橘,赶紧侍候夫人更衣,萱草去叫常安套车。
魏昭带着书香、萱草和金橘出门,走出屋门,迎面桂嬷嬷走来,“夫人要去哪里?”
萱草笑嘻嘻地说:“嬷嬷,我们要出门逛街。”
“夫人,我们初到寒城,人生地不熟,夫人还是少出门为好。”
桂嬷嬷不住侯府,魏昭有事一般都瞒着桂嬷嬷,所以魏昭几次遇袭桂嬷嬷不是很清楚。
“寒城有重兵把守,没事的,嬷嬷放心。”魏昭道。
“夫人,小心点,多带几个人出门。”
魏昭答应着走了。
几个人走出内宅,侍卫小头目拦住魏昭,一脸为难,“夫人,侯爷下命不让夫人随便出府门。”
魏昭闻言撂下脸,“侯爷把我禁足了?”
小头目赔笑说;“不,夫人误会了,侯爷怕夫人有危险。”
“我刚来,许多东西要添置,你们要不放心,多跟几个人去。”
侍卫小头目也不敢过分拦阻,只好多派几个人跟夫人出门。
寒城比新北镇热闹,新北镇居住人口少,显得空旷,寒城人口多,街市繁华,马车行至最热闹商铺集中的地方,魏昭喊;“停下。”
常安勒马,马车停住。
魏昭和书香三人下车找了一间布店,房屋几年没住人,窗纱风吹雨打褪了颜色,半旧了,魏昭挑了一匹雨过天晴的窗纱,叫侍卫拿着。
床帐旧了,都撤换了,又挑了烟青纱帐子。
一趟下来七七八八的买了不少东西,侍卫放进马车里。
转悠到西城门附近,城门洞附近很热闹,魏昭发现一个摆地摊的,地摊上全是瓷器小玩意,有孩童,有长须老人,神态各异,魏昭蹲下挑,挑选出一堆白瓷小玩意,书香、金橘两个捧着。
萱草各处看热闹,突然有个男人粗声喊:“萱草姑娘。”
萱草顺着声音望去,惊喜地叫了声,“田大哥。”
魏昭挑选完,站起身,听见喊声,朝城门洞看,原来是上次救的落水的女人田氏的哥哥叫田华的。
魏昭几个人走过去,田华看见她们很高兴,抱拳行礼,“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夫人,夫人来寒城是路过?”
“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,你怎么来了这里?”魏昭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离开。
“夫人,小的调到寒城当城门吏。”田华道。
“守卫寒城的是哪位将军?”
“参将步叔同,步将军。”
萱草问;“田大哥,你妹子还好吧?”
提起妹子田氏,田华恨铁不成钢,“我妹子被方怀玉那个坏种给骗了回去,手里的嫁妆都被方家骗了去,方怀玉参加秋闱落榜,怪我妹子,说我妹子一看就不是旺夫相,他没中举,不找差事,一大家子全靠我妹子的嫁妆过活,骂我妹妹方他,仕途不顺。”
萱草一听,气得够呛,“还有这号人,等我下次看见姓方的,一定好好教训他。”
魏昭当时看田氏就动摇了,早晚还要跟方怀玉回去。
这里说话,有一群人进城,边走边说,“慕容部落首领死了,慕容部落发生内讧……”
魏昭听慕容部落侧耳细听,这几个人走过去了。
魏昭心想,慕容的部落首领死了,也就是白燕的父亲,白燕被人追杀,手足相残,上次看见白燕在黑山部落,似乎有重要的事,想是也参与了部落内讧,不知道现在白燕成败与否。
说了一会话,告别田华,回府去了。
马车驶入宅院,魏昭下车后,侍卫拿着买的东西送到内宅。
书香几个就把窗纱换成新的,床帐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