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月能完工。”周兴道。
“那这段时间叫常安在窑里盯着,兴伯你跟金叔和宋庭哥去一趟京城,盘下商铺,做开业的初期准备。”
金葵问;“夫人不同我们一块去吗?”
“我现在的情况不方便在京城露面,你们去就把事情定下来,不用问我。”
金葵、宋庭和周兴这几年经商,天南地北地跑,经验丰富,连最年轻的常安经常跟着周兴跑腿,都懂经商这一行,摔摔打打几年下来,每个人单拿出去,都是把好手。
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,最主要是有经济实力,家底厚。
最初的资本,舅舅给她的一大笔银子,原来是生母以舅父名义给的,魏昭知道后,暗想,如果自己一生什么都不做,这一大笔银子,够她一生衣食无忧,且锦衣玉食。
魏昭道:“从账上支一万两银子,置办商铺。”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,递给金葵,“这是五千两银子,你们到京城后,找兵部尚书府,兵部尚书之女李敏一个月后出阁,把这张银票交给她,说我给她的新婚贺礼。”
五千两银子是一份厚礼。
没有发生高芳华事件之前,魏昭准备亲自去一趟京城,现在自己这种状况,京城天子脚下,高国舅横行无忌,她还是少惹麻烦。
吃完晚膳,魏昭对金葵说:“金叔,听说慕容部落内讧?”
金葵跟胡人打交道,信息灵通,闻言道;“内讧有两个月了,慕容部落首领死了,其弟慕容膻夺位,追杀慕容晏,慕容晏联合黑山部落等几个部落,攻打慕容膻”
慕容晏就是白燕,魏昭道;“金叔,你能打听慕容部落现在内讧平息了吗?”
金葵道;“新北镇有慕容部落的人,他们应该知道消息,我去打听一下,夫人等我消息。”
金葵走了,魏昭跟宋庭坐在葡萄架下喝茶,魏昭看见秋月的背影,秋月手里端着一个铜盆,里面一盆衣物,走到院子里小水井边提水,给宋庭和金葵等兄弟洗衣裳。
魏昭收回目光,“宋庭哥,我问秋月可愿意给你做妾,秋月说给宋庭哥做奴婢也愿意,宋庭哥不想娶妻,先收一房妾,宋庭哥你要答应,我把秋月的卖身契给她,我替她出一份嫁妆,摆几桌酒席,她就算你的人了。”
宋庭看着魏昭,魏昭穿着一件月白苏绣夹袄,乌发随意挽起,发髻上插着一支白玉簪,美目流盼,楚楚动人,恍惚几年前那个穿石榴红裙灵动的少女。
心不在焉地说:“秋月是个好姑娘,我不想耽误她。”
“宋庭哥……”宋庭脾气温和,然而这件事却很固执。
“夫人以后不用为宋庭操心,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。”
其实,这几年跟着魏昭,金葵、宋庭几个人手头富裕,买田置地,绰绰有余,金葵家五进的宅子,高墙大院。
晚间,金葵回来说;“夫人,我打听了慕容部落的人,慕容部落内讧没有结束,慕容晏打败了慕容膳,慕容膳剩下残余势力,还在负隅顽抗。”
魏昭松了一口气,白燕赢了,他终于可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,返回家乡,他的部族。
金葵、宋庭和周兴准备上京,周兴歇息一日,带着十几个人去往京城。
送走他们,魏昭跟萱草,常安一道,魏昭和萱草回寒城,常安回萱阳马家窑监工。
魏昭跟萱草是傍晚时分进了寒城,不能走府门,天还未黑,不方便翻墙。
两人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,天擦黑了,二人来到曾经跳过的围墙下。
萱草先爬上树,魏昭随后爬上树,两人骑在围墙上,月亮初升,淡淡的月色照在围墙下,萱草小声说:“夫人,梯子没了,大概是书香收起来了,书香也真是,明知道我跟夫人过两日回来,还把梯子收起来。”
魏昭看一眼头顶的垂柳,有了主意,猫腰站起来,朝下面瞅了一眼,瞧准位置,伸手抓住柳条,往下一荡,稳稳地落在空地上,她刚直起腰,一个黑影将她整个罩住。
魏昭缓缓抬起头,月光下,徐曜板着脸,站在面前,顿时手足无措。
这时,萱草学着她的样子,也抓住柳条荡了下来,落在地上,一抬头,吓得惊叫一声,赶紧捂住嘴,低头不敢看徐曜。
徐曜转身往屋里走,魏昭跟在身后。
两人进屋后,徐曜坐在椅子上,魏昭站在他面前,徐曜板着脸问:“你主仆去哪里了?”
“新北镇。”
魏昭瞒不住,看样徐曜已经来了多时了。
“去新北镇做什么?”
“安排金葵、宋庭和兴伯去京城置办商铺。”
徐曜哼笑两声,“你还挺有分寸,自己没去。”
魏昭看他一直肃着脸,知道他生气了。
她正犹豫是否上前讨好一下他。
这时,桂嬷嬷走进来,看见她,惊喜地说;“夫人回来了,真是太巧了,侯爷等夫人半天了,奴婢这就热药去。”
侯爷一来,桂嬷嬷就把在医馆抓的药煎了,正愁夫人不回来,这真是心想事成。
桂嬷嬷欢喜地往外走,徐曜在身后说话了,“嬷嬷,什么药?”
桂嬷嬷回身,面带喜色,“侯爷,奴婢打听城里的一处妇科医馆,郎中专治不生养的妇女,奴婢带夫人去了,郎中给夫人把脉,说夫人身体健康,没有毛病,抓了几副有助于受孕的药,奴婢方才已经煎好了,时候长了,怕药凉了,奴婢热热端来给夫人喝下去。”
徐曜心思一动,谨慎起见问:“你这药对身体没有危害吧?”
桂嬷嬷肯定地说;“郎中开的方子,奴婢找人看了,这十几味药材对身体无害,说都是促进受孕的。”
“把药端来吧!”徐曜道。
桂嬷嬷走了,魏昭哭丧着脸,走过去,坐在徐曜身旁,“我不想喝苦药。”
chapter1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