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宅心仁厚,心思纯良,未必容不得——”
“嘘,不能再说了。”
不能再说了,不能再说了。
不能说了。
“慕将军的长子又立军功?”
“是啊,那老小子也升官了,得意坏了,天天儿子长儿子短。”
“陛下厚赏,少年将军指日可待啊!”
“他家几个,可都没订亲吧?”
“是啊,人都说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他不管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”
“快说说,快说说。”
“他家长子叫什么来着?”
“慕千山,听说再过几日,便凯旋了。”
黑影四起,绕着他们旋转不息,遮天蔽日。顾朝歌便站在这浓墨之中,波澜无惊。他将手移开,阳光大亮。
池里荷花正好,满目芬芳。蜻蜓高飞,鸟语花香。
子琀被阳光照得一晃,睁开眼,却见一把长剑擦肩而过,被一少年接于手中。
“好!”
慕千山拍掌:“三年不见,剑法突飞猛进。”
子琀眼底一暗。
程舟直接问出:“我去,顾途不是不会剑吗?”
顾朝歌惊喜:“好剑。”
慕千山:“你若喜欢,便给你。”
“我以往杀敌就用的此剑,你可得收好了。”
顾朝歌也不推脱,大方收下:“好。”
他又比划两下,身若游龙,动若惊弓。银锋璨璨,剑气逼人。
顾朝歌收剑,抚两下,爱不释手。
慕千山笑道:“我就说,你会喜欢这个的。”
顾朝歌大笑:“知我者,千山也。”
但他很快又怅怅:“可惜你说的塞北虽美,我却不能去。”
“怎么不能去了?”慕千山道,“待你再长大些,便向陛下请命,我带你去塞北,好好杀上一场。”
“那同这儿不一样。”慕千山似乎高了,也黑了,然而眉目愈发英俊,神采飞扬:“那牛羊成群,山高地远,一眼看过去全是黄沙,风跟刀子一样。但可以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。姑娘们个比个的出挑,个比个得辣。”
“虽说有北顾那帮蛮子动不动来找事,但打回去就没事了。”
“有肉吃,有酒喝,有姑娘看,还没人老在耳边啰嗦,礼数这礼数那的。”慕千山咧嘴,笑出一口白牙:“想起来同你写写信,无事便练练剑,日子老快活了。”
“待日后老了,我才不要拘在京城。我必要拖家带口、去天南地北地走走。”
“你红绳送出去了?”
慕千山的笑僵在脸上,继而哼了一声道:“不曾。”
顾朝歌哈哈大笑。
“这不是还没遇上欢喜的吗?”慕千山:“我说,你这爱逗人的脾气得改改。”
顾朝歌:“改不得。”
他唤来婢女,将佩剑给她,吩咐收好。
慕千山:“说真的,你脑子好,剑法也出众。若是去塞北,你我二人连手,必杀得北顾屁滚尿流。”
“再说罢。”顾朝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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