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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风不得不感慨,
里奥这黑商的脑回路也有转不过来的时候。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
微风轻拂,不知何时,镇上忽然起风了。
透过衣服,钻进后背,凉嗖嗖的。
抬头看看天,众人眉头不禁一皱。
原本一洗如碧、万里无云的天空,竟渐渐被乌云笼罩,如同宣纸泼墨一般,半边天际瞬间被染黑,时不时还传来一声闷雷。
云压得很低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,就好像某种东西在自己的心口狠狠地捏了一把。
镇口的老树发出沙沙的呜咽声,一些被晾在衣架上面的衣服剧烈的摇摆着,街道上刮起尘埃。
“看来是要下雨了。”村长浩克驻着拐杖,目光在天空中停留了几秒,然后回过头来对大家说:“打雷了,要下雨了,大家快回家收衣服吧!”
说罢,围观的人立刻少了大半,村长浩克回头看着村长,摸了一把山羊胡,忧郁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歉意:“楚风桑,抱歉啊,看这天气马上就要下雨了,村民这一天的食活可耽误不得,本来还打算送你一程的。”
“没事,”楚风点了点头,回道:“村长你也忙去吧,这里有我就行了。”
村长微微阖眉,然后驻着拐杖返回了屋里。
里奥面露难色,目光闪烁了两下,楚风似乎看穿了里奥的心思,微笑道:“里奥,你也回去吧。别担心,钱,不会少你的。”
“呵呵,”里奥憨厚地笑了笑,回道:“真是谢谢您了,楚风桑。”
说着,里奥也一溜烟地赶往了家中。
眼看着周围的人走的走,散的散,光头喽啰们眼睛乌溜的转了一圈,彼此对视一眼,挪开腿便心翼翼地想要离开。
他们想趁现在离开。
这个男人,
太危险了,
他们不敢待在他的身边,
一刻也不敢。
可是,
他们刚踏出去一步时,
便听见了那个让他们虎躯一颤的声音。
“站住。”
光头们脸色一白,迈出去的脚顿时停住了,僵硬地扭过头看着楚风。
他们无比的窘迫。
双腿不由得打起了筛糠,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,嘴里嚷嚷起喽啰被伏的经典台词——
“爷爷饶命,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一群光头,瑟瑟发抖。
楚风没有搭理他们,只是抬头看向远处,目光炯炯,良久发出一声:“来了。”
来了?
什么来了?
光头们不禁抬头一看,顺着楚风的目光,他们瞟向了海面。
只见,一艘双桅白色大帆的棕黑色大船自东而来,深黑色的船身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,上面布满了不同大的窗口,看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船头是一个某种动物头颅的木雕,因为距离还远,看不太清。
众光头只隐隐觉得那是某种凶狠的野兽!
由于船身高大的原因,众光头直接忽略了船上夹板站着的有哪些人,目光渐渐上移,光头们原本的眼睛由难以置信的震惊变为栗栗危惧的惶恐!
船帆上标志性的图案,
竟然是白森森的骷髅!
虽然看不清骷髅上是否还掺杂着其它图案,
但那标志性的骷髅图案足以说明了一切!
那是,海贼船!
怎么回事?
来的不是海军吗?
怎么会是海贼?!
来的是海军,他们还有活路,顶多楚风将他们交出去,海军负责收押,将他们关进监狱,一生在监狱里恍恍度日。
可是,来的如果是海贼,性质就完全变了!
虽然他们是山贼,可是北海海贼凶恶的名头他们还是知道不少!
屠杀海军,
摧毁城镇,
虐杀妇孺,
残暴不仁。
种种的传闻,他们光是在山洞里听人说起就觉得不寒而栗,心里甚至暗暗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跟海贼碰面。
何况他们是山贼,向来跟海贼不对眼。
海贼,
实在是太可怕了。
一群光头心里默默想到,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“海贼吗?”楚风眼睛一眯,呢喃道:“咦站在船头的那家伙怎么看着这么熟悉,好像在哪里见过……”
楚风抬眉思索,一时间竟想不起对方是谁。
另一边,海面上。
喧意的海风在耳畔萦绕不断,一位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站在甲板上眺望着林肯镇。
刀削脸,鹰钩鼻,下巴和胸前有一道“”标记,身材高挑,这基本是他个人的大致特征。
刚才和楚风对话的,就是这个男人。
他穿着一袭深蓝色羽绒外套,头上戴着一顶中世纪的剑客帽,两边的腰间分别是一柄四刃斧和一把长剑,身后簇拥着一群面相不善的喽啰。
看样子,他就是这群海贼的首领。
“德雷克船长,前面就是林肯镇了。”一个声音尖锐的水手服男子指着林肯镇,他的身材魁梧,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细缝,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一根军用望远镜。
“嗯。”
船长低吟一声,没有说话,似乎只是为了回复一下对方。
“哈,克劳尔,这就是你说的物产丰富的林肯镇吗?感觉一般般嘛。”
说话的是一个年纪估摸二十岁的男子,模样耐看,戴着圆框眼镜,文质彬彬的,可偏偏操着一副老鸭嗓子。
克劳尔狠狠地宛了老鸭嗓子一眼,喝道:“拜伦,你这入行才半个月的家伙,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!”
“上周要是没有我,你可就早死在了风浪里。”拜伦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,慢悠悠地吐着字。
克劳尔脸色一白,双手交叉抱胸,别过头去。
其他海贼纷纷大笑,
克劳尔脸红了。
因为那场风浪,克劳尔丢掉了自己人生之中的初吻。
原本他想留给自己暗恋多年的隔壁村村花,
虽然她有着一张大饼脸,
厚嘴唇,
甚至脸上还有依稀可见的雀斑,
但克劳尔一直暗恋着她。
有些恋爱能够穿越种族的界线,何况是人。
克劳尔一直认为,自己终有一天能够和她修成正果。
一直深信着。
可是当他被人救上来,
清醒过来的时候,
这个梦想,
破碎了。
嘴唇上仅存的余温告诉他,
他的初吻丢了。
是的,他的初吻丢了。
而且,
还是丢给了这个一身书气,
甚至有些“娘炮”的眼镜男。
现在想起来,克劳尔还是一阵哆嗦,心有余悸。
“靠岸了。”拜伦提醒道。
于是,喽啰们开始收紧船帆,抛下船锚,放下船梯,登陆林肯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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