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阳洋顿时就怒了,“你这叫不会???你刚明明是在教我。”
谢添点点头,说:“嗯,你基础练的不太好,所以一上场就很容易出错,而且你身体单薄,不应该走蛮干的打法。”
马阳洋揪着鞋带有些不开心了,倒不是因为谢添说他的缺点,而是谢添居然一直瞒着他,虽然谢添也没义务一定要告诉他,但他就是不开心,那种自己死心塌地对人,却被隔离在外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。而且他现在并不觉得有多难受,就是生气,就跟小时候妈妈答应帮他保管糖,结果却锁在柜子里一颗都不拿给他吃的感觉一样。
谢添见他不声不响的虐、待鞋带,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些好笑,盘踞在心里好几个小时的不开心就突然散开了,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,问:“生气了?”
马阳洋被他问得一愣,嗡嗡的说:“没有。”嘴却还是噘着。
他一定没发觉自己噘着嘴巴,还说没生气,明明满脸都写着“宝宝有小情绪了”。
谢添也不拆穿他,轻声说:“那歇好了吗?”
马阳洋点点头,兴致不是很高,谢添说,“那你陪我练练基础吧,好久不打球真的挺生疏。”
马阳洋也知道谢添这是在给他找台阶,又想想是自己在暗恋人家啊,谢添又没义务对他挖心挖肺,便使劲按捺心里的郁闷。
不过别说谢添的一套还挺管用的,也就练了两个多小时,马阳洋觉得自己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,打球的思维都发生了变化,现在全身酸疼通体舒畅。
谢添也是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打一场了,看着赖在地上哼哼唧唧不愿意起来的马阳洋,谢添也挺想跟他一起刷刷赖的。
明明从家里出事到现在不过一年多时间,谢添却觉得自己像是有一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了,没有放松过也没有认真过。
马阳洋,你知道看着你在球场上奔跑,看着阳光穿过你的发梢,是多么美好的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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酣战了大半个下午,两人累的连手都不想抬了,马阳洋揉着胳膊说:“我这胳膊都不是我的了,明天得趟一整天才能回血。”
谢添冷静的说:“还有作业要写。”
马阳洋迅速瞪了谢添一眼,捂着脸说:“谢添,你变了!你以前不是这样的!”
谢添嘴角又上扬了一些,说:“大约是近朱者赤吧。”
马阳洋睁大眼睛一脸无辜。
从文化宫离开时马阳洋又去看了摄影展的信息,分手前谢添问:“下周要来看摄影展吗?”
马阳洋点点头,心里突然有点紧张,总觉得谢添会说什么让他承受不住的话,果然谢添转过身来盯着他问:“带上我?”
马阳洋只觉得心口被人砰砰砰的开了好几枪,除了捂着胸口点头外,什么都不会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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