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都神情自若,在季楚甚至以为刚才不过是一场幻觉时,下一刻,一只脚贴在他的腿腹处轻慢地磨了磨,缓慢的,轻柔的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酥意从接触地窜上尾椎。
季楚愣神间,那只脚居然沿着他的小腿肚向上,踩在他的膝盖上,柔软的脚板心包裹着坚硬的膝头带来些许痒意,酥麻和痒意一齐逼上脊梁骨,季楚几乎要维持不住温和的脸从椅子上跳起来。
杭艺秋留意到季楚的神情,担忧问道,“季哥,你怎么了?”
季楚望向对面,对方微熏淡红的眼尾扫过来,这下他确信是祁奕在捉弄他。明明是该厌恶、尴尬、羞耻的,可这一刻,他不可否认他的的确确是个俗人,对着那张脸他实在升不起一丝反感的情绪,甚至对方眼尾扫过来时他还微妙地心脏一悸。
杭艺秋仍担忧地望着他,季楚不知出于保护对方不希望对方过早接触腌臜事,还是心底不愿承认的隐约的期待,安抚地笑了笑,“没事,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还没有办。”
这时,踩着他膝盖的足弓起来,足尖带着略微力道点在季楚的腿根部位,正中红心,极富技巧地玩弄起来,灵活度一点都不亚于手指。季楚喉结上下滑动,胸膛涌汹起伏,他死死捏住指节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才不至于当场失态。
杭艺秋劝道,“那您快去办吧!我的事不急的。”
“没事,我那些事不急,”季楚示意他,“专心吃菜吧。”
短短几秒,足尖又改换了动作,轻轻重重地摩挲在已经有了反应的地方,有一下没一下,如同隔靴搔痒就是不给一个痛快,季楚忍得手背上青筋一根根鼓起,偏偏祁奕居然侧过头和杭艺秋交谈起来,问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他却愈发不敢多加动弹,生怕引得注意,只盼望对方恶作剧早些结束。
祁奕支着腮,懒洋洋地问,“你的名字是后来改的吗?”
杭艺秋见少年望着他,有些意外,还以为对方找错了聊天对象,确认少年的确在问他,又怕像上一次一般受到奚落,迟疑地点点头,才回道,“是的,我在秋末出生,原名叫杭秋,因为出道才改名艺秋。”
祁奕足下慢条斯理地折磨着,脸上却正相反,笑眯眯的,“艺秋,不吉利啊,还没繁星好听呢,至少还是颗流星,艺秋就直接进入秋天了啊。”
杭艺秋勉为其难地笑了笑,不知怎么接话。
季楚勉强分出一神来听两人的对话,正欲开口帮腔,猝不及防地感受到足尖突然勾状一踩一挠,刺激地他无声张了张嘴,控制不住几乎喊叫出来,他勉力用尽毕生克制力才强忍住喷薄而发的欲望。
椅腿在地面带出刺耳的声音,季楚用西装外套搁在臂弯处挡住视线,站起身,也顾不上杭艺秋怎么想,脚步飞快地往外走,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杭出车祸,季楚动车遇祁奕杭想抢歌,给两人创造吃饭机会别怀疑,炮灰、红娘都是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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