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艺秋动作一顿,深吸一口气,正欲回答,却又听对方继续道,“整得太不自然了,整后还是这德行,改日我发微博叫他们都别去那动手术。”
席振彦见杭艺秋强忍泪意,唇咬得发白,再度岔开话题,“烤兔腿,再来只烤兔腿,”
杭艺秋边动笔,忍不住边对席振彦解释道,“席大哥我整容也是因为月前出了个小车祸,你也知道的,不是我的本意,人之发肤受之父母……”
祁奕打断他的话,“看你这样子之前也没毁容吧,借着车祸的愰子还谈什么人之发肤。”
杭艺秋满嘴话被噎了回去,憋得脸涨得通红。
席振彦本就嘴笨舌讷,半响也接不上话,也帮不上嘴,听到这里,见杭艺秋埋头记录身板微微发抖,显然非常难过,他终于忍不住提议,“小奕,我们要不换一家店?”
“这里环境好,人也挺有意思,”祁奕跷起腿,他仿佛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我还想喝热牛奶。”
少年说话尾音本就勾人,刻意放缓念出来,生生透出一股缠绵媚气,更让听者联想到某颜色相似的液体。
杭艺秋指尖骤然收紧,嘴唇发颤,张了张嘴望向席振彦,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席振彦却没在意他的目光,少年的嗓音钻进他的耳朵里,浑身就像过电一样,他颧骨蹭就烫起来,脑中不自觉联想起那幅画面,少年跪在他的身前,他压住他的头……一时哪还记得什么杭艺秋不艺杭,好在他还知道在外面,不自然地交叠起双腿,“来一杯热牛奶。”
杭艺秋是快真哭了,抖着手记录下来。
“就这些吧,”祁奕踢踢桌脚,脸笑吟吟的,说出来的话却带一丝蛮横凶气,“脸丑就罢了,上菜还慢我可要投诉你的服务啊。”
杭艺秋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,就像有猛虎在后面追赶。
狭窄的空间一时安静下来,席振彦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忍不住:“我和杭艺秋早已经结束了,小奕你别想太多。”
“你和杭艺秋?”祁奕侧过脸,困惑道,“你们认识?”
“我们之前是……朋友。”席振彦也愣住了,他本以为少年是为了那句“席大哥”吃醋,看来又是他自作多情了。
不过话已出口,席振彦干脆把一切都交代了,“我早些年受过旧伤,来到沪市换换风景,很长时间没有摆脱劳疾阴影,还是杭艺秋帮我走出来的。那时候身边没有人,就打算找个伴儿,觉得杭艺秋也不错……”
“其实说结束也谈不上,就聊得来,也没处过,偶尔烦闷了来这里吃吃饭,他挺会开导人的。”
“开导?”祁奕指尖轻叩桌面,杭艺秋可不像会夸夸其谈的人。
席振彦回忆起来,“他就坐在那里倾听,挺安静一小伙子,偶尔会出声,意思我在听,给人感觉很舒服,不争不抢像水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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