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茗的确是比较了解颜容容和易才瑾的,他自信于自己的眼光不可能看错两人的脾性。
所以他看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之处。
闻子濯还想说什么,就被樊篱给打断了,樊篱道:“报警吧,把这件事情交给警察处理。”
说着,樊篱就拿出了手机。
樊篱的话让闻子濯和鹿茗都惊了一下,但是鹿茗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樊篱的用意。
若是有人在故意拿闻子濯吸毒的事情陷害他呢?
现在从被动转为主动去报警,才是保护闻子濯名誉最好的方式。
闻子濯这会儿脑子的确不好使,鹿茗很快想明白的问题,他却没想明白,他拦住樊篱,道:“不能报警。”
樊篱冷声解释:“你不报警,难道等着别人来报吗?到时候你怎么解释自己不是主动吸毒的?那个时候你撇的干净吗?”
闻子濯听了樊篱的解释,这才反应过来。
是的,背后那人有可能会这样做的。
或者说,若不是樊篱和鹿茗今晚回来撞破了这件事情,锥天上门的会不会是警察?
这样想着,闻子濯的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。
樊篱见他想明白了,把手机递给了闻子濯:“你自己打。”
报警后,警察没一会儿就赶到了医院来了解情况。
大概处理好了闻子濯的事情后离开了医院。
这么一番折腾,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。
鹿茗记得樊篱是有些洁癖的,而且哪怕不是洁癖,对那样的一张床估计也嫌弃的不行了。
他问樊篱:“你家有客房吗?”
樊篱点头,然后道:“客房被闻子濯睡过。”
当然,闻子濯之前睡过后是收拾过,床单什么的都是清洗过的,但是樊篱现在对闻子濯嫌弃极了。
鹿茗见樊篱那嫌弃的小表情,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想笑。
樊篱平时可没有这么鲜活丰富的小表情。
“待会儿我去找家酒店。”樊篱道:“我先送你回家。”
鹿茗听樊篱居然要去住酒店,心里便有了一个决定:“你来我家吧,我家里没客房,但是有沙发。”
酒店自然是比沙发舒服的,但是樊篱想也不想的选择了鹿茗家的沙发:“好。”
回到了鹿茗家里,樊篱还是给鹿茗下了一碗面。
樊篱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一碗简单的家常汤面,味道却十分的不错,鹿茗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之后整个人舒服多了。
在鹿茗吃饱瘫坐在椅子上消食的时候,樊篱突然道:“别难过。”
在鹿茗没反应过来樊篱的用意时,樊篱继续道:“闻子濯已经是过去式,别在意他。”
虽然后来证明了闻子濯的“清白”,但是闻子濯的态度着实气人。
闻子濯压根没有和身为男朋友的鹿茗好好解释的意思,从头到尾都显得很理直气壮。
也压根没有关心过鹿茗的情绪。
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闻子濯冷漠,可是樊篱是偏心的,而且偏到南极去了。
鹿茗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他能有什么事儿,倒霉的是闻子濯。
爱一个人才会敏锐脆弱,不爱他的时候,便宛如刀枪不入。
若是原主,才会一边哭一边担心,又一边难过吧,而他,他现在很冷静。
唯一的不舒服的的大概是累极了,头疼。
樊篱试探道:“颜容容……”
“颜容容虽然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,但是他应该不敢下这样的手。”鹿茗道:“之前我也观察过他的反应,如果他知道那是毒品,应该会更紧张更害怕。”
樊篱点头:“应该是被利用了。”
鹿茗道:“等警察审问颜容容吧,希望他聪明一点。”留下了始作俑者的信息,而不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。
偏偏,颜容容就是后者。
锥天,樊篱就了解到,颜容容交代出了一个让他能和易才瑾见上面的“k”,却说不出这个“k”的具体信息,唯一能确定的是,他和易才瑾的确是达成了合作,组了那个酒局。
从把人叫来,成功灌醉闻子濯,到让颜容容送人回去,都是易才瑾一手安排的。
颜容容说他只是用了一点药效不强的用来助兴的药,知道闻子濯吃到了那东西之后,吓得连忙把细节都给抖落了,易才瑾被他卖得明明白白。
“我怎么敢给闻总吃那种东西?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哪里可以买到啊!这绝对是易才瑾做的,他喜欢鹿茗,他和闻子濯才有仇,我只想傍大款而已,绝对没有害人的心思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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