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是颜容容的这一打岔,他没有再提那件事——到底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。
颜容容坐到一边,执意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忙,自己给自己上药去了。此时宁嘉言眼珠子一转,突然狐疑问道:“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?”
宁嘉言知道闻子濯前阵子和一个小男生出双入对,但是他不知道那个小男生就是易才瑾,也压根不会把易才瑾和闻子濯联系到一起,两人此前没有过交集。
易才瑾道:“和朋友一起出来玩儿,不行?”
宁嘉言不信:“你们两个怎么会认识?”
连闻子濯和易才瑾都没有交集,易才瑾怎么会和鹿茗做上朋友?而且从易才瑾回国的时间段来看,两人哪怕认识,估计认识的时间也非常短,关系不大可能突飞猛进到可以一起来这里看比赛的程度。
除非是看对眼,约出来玩儿……思及此,宁嘉言眼睛一亮,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
他没绿闻子濯,但是易才瑾替他做到了?
一时间,宁嘉言看易才瑾的眼神十分微妙。
易才瑾被宁嘉言的眼神看得发毛:“宁嘉言你这什么眼神?”
三个男人一台戏,鹿茗和樊篱两个都是局外人,神情淡淡地喝着茶,碍于旁人什么也没聊。
不过鹿茗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淡定疏冷的樊篱,有些心痒痒,得益于这茶桌的设计,他长腿一伸,能在桌底下够到樊篱的脚,他轻轻地踢了踢。
他是想约樊篱出去单独说说话,却发现下一刻,他的脚被同样的力道轻轻地踢了一下。
鹿茗愣了一下,抬眼对上樊篱的眼睛。
樊篱眼神清正,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做了“坏事”的人。
第40章 它真实存在着。
鹿茗有一瞬间都怀疑,刚才自己是否是踢错人了,而回踢他的人也不是樊篱。
当然,这是不可能的,因为这个位置,他只能踢到樊篱,甚至,如果出现了空间扭曲,他不小心踢到的是宁嘉言,那想来宁嘉言不会用这么轻的力气回敬,只会把桌子都给直接踢翻了。
因为樊篱的行为突破了他对樊篱的认知,所以鹿茗愣了一下后本能的去分析樊篱行为背后所代表的东西。
而这时,鹿茗感觉到自己的脚又被踢了踢。
其实并没有任何撩拨之感,但是这样的小动作,总是会让人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,心跳失衡。
鹿茗再看了樊篱一眼,这一次樊篱的目光是看向门口的,他反应过来了樊篱的用意。
樊篱也是想和他单独出去聊聊的。
鹿茗和易才瑾打了一声招呼,然后先一步出了门,樊篱后一步跟了上去。
房间里的三人各自有自己的小心思,对此都没有多想——表面上看来,樊篱和鹿茗彼此间没有什么交集,相当于陌生人。
防樊篱还不如防易才瑾颜容容呢。
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去卫生间,樊篱带着鹿茗去了他原本订好的贵宾室。
推门进去,鹿茗发现这间房间比易才瑾订的那间还要大得多,豪华的多。
鹿茗知道一些围场的规则,他当这房间是樊篱包下的,好奇地问:“你常来这里吗?”
樊篱领着人在沙发上坐下,摇头:“只是偶尔,这是我朋友的房间。”
顿了一下,樊篱又道:“我像宁嘉言这个年纪的时候,很喜欢来这里,这个朋友也是在这里认识的。”
这是在主动和他谈及过往吗?
鹿茗敏锐的捕捉到了樊篱的态度,抬眼看向樊篱,而他一抬眼便对上了樊篱的眼睛……樊篱一直在看着他,眼神毫不躲避一直看向他的眼睛。
樊篱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风情可言,但鹿茗喜欢他眼中的那份认真到执拗的劲儿。
鹿茗顺着樊篱的话题往下说:“那为什么现在不常来了?”
鹿茗以为会是“太忙了,没时间”,又或许是“过了放纵的年龄”这些个原因,却听见樊篱道:“我对它的喜欢就像是打游戏,打通关了,它对我就失去了吸引力。”
打通关了?
鹿茗见樊篱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凡尔赛的话,失笑:“你当年一定很厉害,在比赛里拿过冠军?”
“嗯。”其实是拿过很多冠军。
樊篱见鹿茗笑,后知后觉意识到,自己的行为多少带了点孔雀开屏的意味。
鹿茗道:“那你谈恋爱也会这样吗?‘打通关’了,就不感兴趣了。”
樊篱听到这个问题,愣了一下,然后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没有谈过恋爱。”他道:“但我想,不会。”
“因为我对待爱情的反应和对待其他事情的反应并不同。我会去尝试很多东西,赛车,跳伞,跑酷,蹦极……甚至去尝试不同的职业,但是我从未因为好奇或者其他原因去尝试爱情和恋爱。”
他依旧注视着鹿茗,道:“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很艰难,那代表着,一旦喜欢上了,会比常人更难抽离。”
“因为这代表着,对方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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