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这夜夏辰安照常在她屋子读书,渴了自若饮下半盏茶,人‘咚’得声倒桌面上。
许襄君骇然握住他肩:“辰安,辰安!”
人没反应,伸手去触他鼻息,微弱。
惊心怵目起身往外,没几步,一只臂膀突然揽住她,吓得许襄君张口要叫,一手又速快地掩口。
惶急挣扎间霍然嗅到熟谙香气,一时放松,张口咬了那节指尖。
那手刺疼瑟缩,她得空反顶着人走两步,将人逼到处黑角:“你怎么突然来了,有急事?辰安怎么了。”
“迷晕了,无碍的。”
黎至下掌叩紧她腰,略带逼问口吻:“早几日便听闻宸妃娘娘要在陛下生辰献舞,今日不小心在尚服局瞧见娘娘舞衣......”
他冷吸口气,隐愠:“奴才特来询问,您非要舞这支不可?”指尖钩划着她小腹。
从黎至张口第一个字开始,许襄君便一直再笑,一压再压都压不住嗓。
“嗯,就定这支。”
黎至将人锁在手心,力道凌逼:“若奴才不允,娘娘执意如此?”
许襄君腰上刺疼软麻,矢口出声瞬间咬紧唇,闷闷‘嗯’声作应。
他将人卡进怀中:“你何等身份,着成那样舞于人前,不成体统。”
许襄君指尖顶顶他革带,顿力顶进肉里,肖想感更足,黎至扼口气,眸子下敛,满是她。
许襄君踮脚凑近:“我当众舞给你看,他们都是沾你的光。”
“这支舞是五年前给你备的生辰礼,那时陛下这次样让我在他生辰宴献舞,我划伤脚踝避了好几年。这次他特意下旨让我好好排演,如今避不过,这样安排不好吗。”
“即便无人知晓,我也要当众舞给你看,就你一人。”
这份心受得住,只是......
黎至掐眸:“你又不是伶人,作甚这般供人赏乐。你执拗要准备便继续,眼下太子与绪王前朝争斗不修,那日能否顺利置办未可知。”
“怕是娘娘枉费了功夫。”
许襄君蓦然。
被放在心上与被放在眼前当真太不一样。
夏明勤只顾自己想看,便让宫内皇子生母、宸妃娘娘、大家出身的她供人赏在眼前,而黎至从头至尾都敬着她,晓得她愿不愿。
她身上卸力锁在黎至怀里,小声:“御前那么多事,今日怎么有空来,这几年你可是第一次对辰安下手。”
“就为了不让我舞在人前?这值当你抛下手头事?”
眼下前朝御前有多纷杂她太清楚了。
他拥紧人:“怕拦不住你。”
许襄君牵颈:“要拦圣意才行。”
他垂颈,整张脸端进她眸子:“你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好,旁得都别管,现下也不用再跟陛下做戏,不喜便冷着他,陛下无趣自然要走。”
“几年前你从许家、士族选进来的几位,现下虽有两位与你不亲,但你自可将荣宠分予她们,她们愿意迎着陛下。”
“秦贵妃这些时日忙着与太子斗,怕是没时间理你,你要的真相或许在不久后也就不重要了,别执念了。”
“你让自己开心点才好。”
许襄君揪紧他胸前衣裳,鼻端飘进很重香气,香气下是掩不住的血腥。
他大抵从制狱回宿间洗漱完才来,这血气也没洗尽,或者是洗不尽。
四年前李嬷嬷突发风疾,陛下开恩让她去掖庭养老,自此许襄君便在御前失了眼睛,她有大半朝堂之事不可尽知。
黎至不想她忧劳这些,从未只口言语过,就让她带着夏辰安玩闹。
许襄君自觉犹如被精致笼子困锁的鸟,出不去,也无知。
“我不知情,不开心。”
黎至身子一顿:“那襄君想知什么,我尽数说与你听。”
前朝太子势力几何,绪王势力几何,当下政口在何处,诸事进展如何,他能知无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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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t\t', '')('许襄君贴他胸口:“制狱吓人吗。”
出其不意的提问黎至怔愣片刻,胸腔长长气声,随后冷腔:“吓人,陛下想要的每一个答案牵扯甚大,不能出差池,重刑之下人意志薄弱,一张供词反复三四次相同才呈,三四次便是三四天,一天便是十二个时辰。”
话不用说尽,许襄君已然颤栗不已。
人在怎样的情况下能受住制狱一日十二时辰的酷刑......
她踮脚,将下颚搁他肩上,嗓子黏糊一片,好多想说又无从启唇。
“我听说里头冷,你进去,多穿两件。”
“好。”
【??作者有话说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