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许襄君指腹扫动布料下那些颗颗硬.物,却无论如何也拨不响。
黎至被触得麻痒,悻悻抽回手:“别。”
瞧他搐缩动作,许襄君仰口茶。
“别?真怕人知晓你不该取下藏起来嘛,还敢绕在腕子上这么堂而皇之出门。黎至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黎至肩胛绷紧身子颤颤,惊着心怵目:“我一早将人在门前处置了,因此落了陛下责罚,故而我能来片刻。”
片刻?这来了怕是有两个时辰了,若御前找不到人......
许襄君急问:“现在回去晚不晚。”
见话题引开,他颓颓惊吞口气。
敛声:“无碍的,只是我确实不能再留了。”
黎至垂眸,入眼是她的裙角,心中满是昨夜一幕幕,闭上眼滚吞促息:“你,多多休息。”
“日后若不想陛下留宿,你让盛松提点我声,我想法子让陛下移驾。”
许襄君曳眉:“陛下还能听你的不成,狂恣。”
非是不信黎至手段,而是这无疑又在夏明勤脸上作死,不希望黎至为她徒步到险境去。
他佝肩与许襄君视线齐平:“自是不听奴才的,可天下事之多陛下本就顾不过来,寻出一些调到眼前也不是不能。”
黎至轻轻抿笑:“襄君只是后妃其一,你诞下晋王有功、却不是陛下心头最要紧的偏爱,冲这,陛下能离去的理由便有万千。”
“日后,你想让他留奴才便帮你留,不想奴才便帮你支走。去留随你,能否让陛下去留那是奴才的手段。”
她莞尔钩住鬓发,眸下堆满晶亮。
“我们可真该死。”
黎至不喜她谈及生死,怏然拢眉:“是我该死,你没有。”
从许襄君脸上瞧着天的明暗算出时辰,颓言:“真不能呆下去了,奴才要走了。”
依依不舍要侧身之际,许襄君叩紧他腕子。
认真嘱咐:“今后后宫之事不劳你费心,做好你要行之事。我不是软柿子,不会任人拿捏。李婕妤去年溺杀我的真相我自己能找,她背后之人我也会揪出,秦贵妃、皇后我都能周旋应付,我若真吃了亏,你再来教我、救我,平常你不用留心我。”
“你立了太子又想废他,一番周折是想保我性命,可前朝错综复杂、陛下心思深沉皆不容你分心。日后你行你的事,我过我的日子,切莫本末倒置行差踏错。”
黎至深深拧眉,盯紧许襄君眸子,确认她这番认真。
轻吐:“好。”
“不开心了要同我说,遇到难解决的人事也同我说,我一直在。”他贪恋至极的感受着许襄君握住他的力道。
“我涉足政事只为你绝非为其它,若你身陷囹圄我救不下,手握再多也无用。”
眼见日后聚少离多,许襄君指腹揪磨他衣角:“有时间帮我写幅字,上宸宫无你有些清寂。”
这不是难事,黎至塌颈曼声问:“可有想留的字。”
许襄君抬眸同他对看,万分坦荡:“春朝秋夜思君甚,愁见绣屏孤枕。”
“......”
少顷黎至点头,声下嵌了些许空漠:“好。晚些时候我让盛松给你拿来。”
许襄君松开手:“那你回吧。”
黎至垂瞧深绿衣袖上她节节松离纤指:“嗯,有空了来。想吃想要的点心物件跟我说,我给你备......无敢不从。”
这话让许襄君逮住机会,起身贴近,阻了他要离去的步伐。
“昨日岁蓉留下的木盒给我。”
想到那些各色荤物,黎至赤着眸抬手捂住她口,厉声:“我烧了,你想都别想。”
许襄君咬他一口,带着娇嗔地冷哼:“有些材质你根本烧不尽......”
黎至再度将她口掩上,声色俱厉压她耳廓上:“脏,你少想那些,谁知道岁蓉同他人用没用过,她是什么东西,你怎么混听混学分辨不清好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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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那些物件,他都恨不得将岁蓉千刀万剐。
许襄君伸手将黎至右手衣袖掀开,两人一同垂眸。
他纤白手腕缠绕了数圈红绳、暗色铜质小铃铛摆动划动肌肤却无声,这样只手昨夜可没让她好活。
两人瞧见,脑中纷叠记忆,一起绞缠了口浊息。
许襄君指腹抵住一颗铜铃按进他皮肤,戏谑说:“哦,脏?那你还舍不得取下来。”
牵颈咬住他下颚,嘶哑道:“铃铛为什么不响了,是同你昨晚一样哑了吗。”
好不容绕走的话至此还是张不了口。
黎至速速覆住衣袖,脸上脖子瞬间红透:“我,走了。”
许襄君看他跃出窗落荒而逃,细细磨牙。我都知道了,便是避无可避、逃无可逃。
她挑眸看眼佛龛。